理论上来说,她也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手术’,将那两根两面宿傩的手指与虎杖悠仁的身体进行‘切割’。
会发生什么呢?
“哈,原来在这里。”
随着精神细丝触碰到了一处僵化的物质,槐凉的精神也随之一震。
被包裹在‘蚕蛹’里的两面宿傩挣扎得愈发厉害,眼里迸发的冷意如果能化作实质的话,几乎像‘伏魔御厨子’那般把她给凌迟了。
来自特级咒物两面宿傩手指的咒力侵蚀不可谓不痛苦,但仍旧在槐凉的承受范围之内。
还好,虎杖悠仁这具身体暂时只吞食进了2根手指,不能形成较强的力量阻碍她将其剥离。
要是像天元那次一次吞服进十根的程度,她根本不会做这个打算,连将其控制都不可能完成。
她小心翼翼地操纵着精神细丝游走,切割,一小会儿的功夫,额角便浮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嘴巴在长久的张开状态下,透明的涎水也不受控制的从唇角渗出。
两面宿傩意识到了对方的行动,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克制住自己,不再发出那种古怪的‘呜咽’声。
他缓缓垂下了眼帘,胸口翻涌的杀意像一场席卷而来的海上风暴。
他改变主意了,等他恢复实力获得了新的肉身,抓住这个女人后不会马上吃掉,而是要将今日他所承受的屈辱十倍奉还——
再一寸一寸地,嚼烂她。
“呕——”
槐凉嫌弃地撇了下嘴,一根裹满了尸蜡的紫红色手指被精神丝裹住,扯了出来。
“你这个疯女人!你给本大爷等——唔——”
随着失去了体内的一根手指,两面宿傩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被抽离的难受,要是再失去剩下的一根手指,或许无事发生,又或许,他又会陷入新一轮的虚无。
槐凉懒得听对方撂狠话,反正对方和她是天然的两个阵营,这个吃人的家伙一看就是因其巅峰时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所以目空一切的主儿。
她跟五条悟相处过那么长的时间,自然明白对于这类人而言,基本沟通不了,更不要期盼对方能听得进去你说的话,能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精神细丝再度进入了对方的胃部,小心翼翼地做着‘分割’。
正当剥离到一半的进程时,一股陌生而夹杂着庞大咒力的气息陡然靠近。
槐凉在即刻撤手和继续下去之间犹豫了不过两秒,一个身着袈裟,高大颀长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夏油杰。
“这是在玩……什么play呢?”
低沉如大提琴震颤般的优雅男声缓缓响起,夏油杰一手支着脑袋,作思考状,“这位朋友,可以把手里的男孩子放开吗?”
“本来不想管这事来着,可惜被一个难缠的家伙拜托过来看看情况,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精彩的画面呢。”
槐凉无声翻了个白眼,下意识拢了拢牢牢贴服在脸上的面具。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这家伙往日里可真会掩饰啊,骨子里的思想竟然如此黄暴,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恶意,只是现在占据这具肉体的意识,已经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了。”
在变声器的作用下,声音变得嘶哑无比,槐凉尝试拖延时间,“我是在救他。”
“以这样的方式?”
夏油杰自然也瞧见了浮在这具身体上的诡异黑纹,他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行了,他和两面宿傩的手指,都得留下。”
“相信我,你不会想要体验我的‘领域’的。”
说到这儿,他歪了歪头,漆黑柔顺的长发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至肩侧,“如果你愿意把面具摘下来,我可以考虑放你走哦~”
槐凉暗叹了一声倒霉。
她当然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十分可疑,也见识过夏油杰‘胎藏遍野’的威力——倒也不是不能打,只是她无法分顾两面宿傩的情况。
现在可是祂占据着虎杖悠仁身体的主导权,看起来真正的虎杖悠仁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要是一不小心被对方给钻了空档,做出譬如以伤害肉身的方式胁迫他人,达成祂的某种目的,那就好玩了。
“我再强调一遍,我是在救人,如果我现在离开,你能保证能在不伤害这具身体的前提下,控制住祂吗?
“为什么不行?”
夏油杰打了个响指,一条宛若绳索般的长蛇形咒灵蜿蜒着身体,宛若一道游走的利箭般破空袭来。
墨蓝的袈裟无风自动,原本压低裙摆膨胀出一朵墨色的花朵。
“纠正一下,是我让你走,你才可以走哦。”
爹的智障。
明明已经清除掉了主要人物们对于她的好感度,为什么这些家伙还是会像鬼一样的,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啊?
还是说,因为她要做的‘任务’主线,注定了她会跟他们产生交集?
“呕——”
又是一道干呕,两面宿傩的头发都因为出离的愤怒而根根竖起:“我要杀了——”
“砰。”
随着虎杖悠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