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笑了:“你是知道我的,以前最烦别人教我做事,越是阻止的我非要做,越是要求的,我偏不做。”
“但是……我也遇到了和你差不多的情况。”
他的视线停驻在了一隅狭小的通风口,“现在回想起来,约莫在还未进高专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征兆了,当时的家主为我物色了一位未婚妻。”
“我本应会非常抵触,可那时却竟然生出了莫名的期待感,虽然最后面都没见到对方就‘病逝’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道:“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我竟然开始对掌控整个五条家产生了兴趣,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声音在催促我尽快组织起庞大的势力来,为以后做准备。”
“我本来对这些并没有任何兴趣,但从某一刻起觉得这样做也不赖,收服五条家比我想象中的更容易,就好像……我曾经做过那般熟稔。”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擦掉眼角氤出的水渍:“时至今日,我依旧没有放松过培植自己的势力,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在暗中窥视,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与对方进行对抗。”
“我想,那个家伙已经‘浮出水面’了,虎杖香织,虽然这不是他的真名,但我想如果天元到手,杰你会告诉我这一切的。”
夏油杰再度点头,随后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他撩了下垂落到额前的一簇刘海,压低了声音:“那个疯子可能想要复活两面宿傩,还好出现了虎杖悠仁这号人物,高专忌库里的手指都已经给他吃了——”
“话说,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的脸上平添了一抹忧色,“我总感觉对方想要复活两面宿傩的计划,是冲着你这个‘最强’来的。”
“不,是我们。”
五条悟纠正了这一点,“等你收服了天元,也等同于变成了结界术的大师,再结合你的领域——”
他适时眨了眨眼,开了个玩笑,“或许杰你如果再想要完成当年的‘伟大目标’,并非不可能。”
夏油杰满头黑线,拔高了声音:“喂!都说了,不要再提起我的黑历史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一年级醉酒的视频,投放到涉谷最大的电子显示屏上?”
“欸~开个玩笑嘛杰,何必如此较真捏,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安全屋建得也太阴暗了吧,安置在地底下,像个牢房一样。”
“你管我呢——”
……
槐凉这边的进展也不算慢。
虽然新阴流门的情况还没有摸透,不过她从日下部笃也那里搞到了明确的消息,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新阴流门的门主到底是谁。
如果一定有,那个人只能是天元。
这就绕回到了原点,缝合线的身份及弱点或许只有天元才知晓,而默默积蓄着力量的新阴流门门主是何人,也只有天元才知道。
她虽身在高专,但薨星宫并非她一个舍管员可以接触到的,只有星浆体可以见到祂。
而她的‘拟态’再厉害,也无法伪装成可以被天元特殊感应到的星浆体,无法在不惊动外界的前提下打碎乌龟壳,线索到这儿也只能断了。
不过槐凉并不气馁,有虎杖悠仁这个天然的‘完美容器’在,他已经被缝合线设计吞下了一根手指头。
总监部高层也顺意同意了收集20根两面宿傩的手指让对方全部吞下后,再杀掉这个‘容器,以达到彻底消灭两面宿傩这一计划。
她不信缝合线不会针对此事,做一些手脚。
要知道,复活两面宿傩只是缝合线抛出来的一个饵,目的就是为了让那几个智慧型特级咒灵,以及一个两面宿傩千年前的仆人里梅,替他办事。
先不提要真让虎杖悠仁吞下去了20根手指,到底还能不能杀死他,两面宿傩会不会彻底反扑占据他的身体——
如果她是缝合线,最优的状态无疑是智慧咒灵和总监部这两个对立方都僵持着。
谁也不能拿到足够的,使两面宿傩战斗力突破五条悟强度的手指数量。
最好的办法,是他自己也偷摸藏几根,以防任何突发变故,是喂还是不喂,也好酌情处理。
如此看来,被盗走的咒胎九相图里的那三位,很有可能就是要替缝合线去干‘私活儿‘,悄悄收集两面宿傩手指的角色。
虽然她从预知画面上看到的结果,显然最终形态的两面宿傩被放出,甚至进入了伏黑惠的身体里……
但更多的,关于缝合线的最终目的,却始终未能展现在她的面前。
不知道是失败了,还是与夏油杰、五条悟、伏黑甚尔三个主要人物并未相关,所以她‘看不见’。
现如今,作为虎杖香织存在的缝合线已经和夏油杰彻底撕烂了脸皮。
以哄骗下套的方式再图谋夏油杰的躯体,显然已经不可能。
对方用虎杖香织的身体一定打不过夏油杰,所以聪明的做法是先蛰伏起来,从其他地方再着手布局。
所以,她只要盯紧虎杖悠仁,就不愁找不到突破口。
这不,现在,她的机会来了。
监狱里,自然是容易滋生恶念的地方。
身为舍管员,槐凉自然知道学生们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