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X了!
明明一、二周目伏黑甚尔跟五条悟都因为星浆体任务的缘故,尤其不对付,是完完全全的敌对关系——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可以‘托孤’的对象了?
这到底是什么垃圾时间线,还‘最正确的’,要她看分明是大错特错的时间线!
短暂地沉默后,槐凉最终拿定了主意,声音艰涩道:“那好吧,我的确不太喜欢成年的男性,因为之前被骗到Club里面的经历……你懂的。”
“总之,如果有陌生人到家里的话,请务必提前通知我,麻烦惠君了。”
伏黑惠一听,以为对方因为之前不好的遭遇而变成了惊弓之鸟,于是立马拍胸脯保证:“放心,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好了。”
“谢谢惠君。”
接下来的晚饭时间,就在一些关于电影、书籍等较为轻松的话题中结束。
槐凉一马当先抢过了洗碗的活儿,伏黑惠则在一旁收拾整理餐桌。
槐凉原本想趁用餐气氛好时透透底,表示自己可以看得见一些‘古怪而丑陋的生物’。
可听闻五条悟变成惠的老师之后,她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万一哪天他不小心说漏了嘴,认识个‘野生的’可以看到咒灵的咒术师预备役,万一引起了五条悟的注意,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在她没能回到至少五成精神力之前,最好可以避开五条悟此人。
甚至她可能需要精神力恢复到7、8成才行,毕竟现今的五条悟肯定比年少时要强大得多。
倒不是她要把对方当作‘敌对势力’。
以之前系统透露过的信息进行推断,五条悟此人应当是属于她的友方阵营,可奈何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她只是在经历过‘兄弟阋墙’周目,和‘青梅竹马’周目后,对人生产生了一定的怀疑,也判断出了五条悟此人颇为偏执的性格底色。
——这与他童年的经历和成长的环境都密不可分。
倒也不是她自恋到认为和她有过纠葛的男人,都会再次喜欢上她。
只是明知道对方是‘疯子’了,就最好不要在没有自保的前提下招惹到……招惹不起的人。
……
这是一棵巨大的桃树,约莫是春日,粉色的花朵密密麻麻地压满了枝头,远远望去像一团粉红色云。
五条悟正躺在树荫下小憩,天气微凉,他穿着较为厚实的羽织倒也不怕冷。
早春的午后,和煦的阳光从花枝中漏下。
影影绰绰的细碎光斑落到了他的身上,并不刺目,反而令他越发困倦。
这是一种较为新奇的体验,自幼时起,他除了睡觉之外的空余时间,全被五条家庞大的家系教育所占满。
除了最刻苦的咒力及体术训练,传统的礼仪、家学渊源、文化课程等等,他很少有喘息的时间。
即便是难得的休假日,也要随五条家的家主高层们会客,亦或者当个‘吉祥物’出席重大的节日庆典。
这样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情况,在他的记忆中甚少发生,即便有,也不会是在这样一棵巨大的桃花树之下。
他幼时的院子里并没有种过桃花,也未曾在五条家庞大的宅院中有过关于桃树的记忆。
但他并不惊慌,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方院落了,从他刚成年的年少时期,就曾连续做了近半个月的梦。
有时候是他偎在池塘边的躺椅,掰碎了糕点喂鱼;有时候是在院落里瞎跑着放风筝;还有时候只是简单的吃个饭,看看书……
不一而足,都是些生活里的琐碎小事。
唯一值得说道的,是梦中总有一位面容模糊的少女,仿佛陪他一起度过了漫长的年少时光。
他也曾无意问起过五条家的侍从,老宅内是否有院落里种植着巨大的桃花树,跟随侍从的脚步才找到了这处尤为偏僻的院落。
院门外并没有门匾,里面也是杂草丛生没有人住,可他却似着了魔似地忍不住观察五条家里路过的一应女侍。
他想,说不定梦里面的人正是他平日里见过的呢?
结局自然是落了空,还因为反常的行为被家主看出了端倪,还把他叫过去敲打了一番。
类似于他以后的妻子自有五条家严密筛选,定会让他满意,那些卑贱的仆从,不配成为六眼的妻子。
五条悟不以为然,甚至感受到了讽刺,搞得像他不知道之前还偷摸想给他定一门……拥有‘替命’术式的落魄咒术师家系里的婚事似的。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原本漂泊无依的心,似乎有了落脚处。
世间的万事万物于他而言不再是一模一样,没有差别,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做到的事情,那就是找到他梦中的那个少女。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想法十分荒谬,上哪儿去找一个主要信息只有‘耳垂后生了一枚红色小痣’的女孩?
世间的人千千万万,就算找到了,他又凭什么判断那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可五条悟不管,他认为这是天定的缘分,只要能见到他,他一定可以认出来。
当然,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与势力——这样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