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说:
‘外表越完美的人,内心的魔鬼可能就越多’。
自从和成为了槐凉的男朋友,夏油杰就几乎不受控制地开始收集,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即便是随口一句撩拨他抽烟的话语,他也记得很深,由此了解了更多关于弗洛伊德这个人的‘着作’。
给他不断发短信的人很聪明,约他见面的地方也选择人山人海的盂兰盆节庆典,就是笃定了他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动手。
来人意外的是个女人,她并没有多说任何多余的话语,递给了他一个厚厚的信封。
他想,既然过于谨慎小心的幕后之人并不出面,与他交流对峙的,只由中间人代给这个信封,又何必约他出来?
邮寄、信息……有很多手段都可以将这个信封送到他的手中。
不过打开信封,见到最新的一张照片是五条悟将一枚蜻蜓发簪簪到自己的女朋友——槐凉的头上时,他懂得了对方的用意。
愤怒与嫉妒宛若攀延的藤蔓,瞬间攫紧了他的喉咙,又似一条腥黏的毒蛇,不断啃噬着他的心脏。
故意让他看到这样的场面,是想见他发疯?和五条悟打起来?
如此拙劣的陷阱他根本不会上当,他也当然知道,自己那个没节操的挚友一直觊觎他的女朋友。
并且,一直在不断试探着他的底线,迂回曲折地向她靠拢。
那个家伙的手段并非有多么的高明,但因除性格外本身的优异特质,又不得不令他暗自警惕。
槐凉、凉酱、凉。
明明……明明说过的,只有他一个,但她的言行却并非如一。
一直以来,他都能感受得到,在对方看似甜蜜汹涌的爱恋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
自幼生长在普通家庭,身为和无数普通人打交道的异类咒术师,他一向对人类或真实,或虚假的情绪非常敏感。
她一次又一次地主动靠拢他,向他展示自己的柔弱与无害,就像一个甜蜜的陷阱。
他的身上,似乎有她想要的东西,他也为之感到非常开心。
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去做……可是她并不说。
这让他忍不住生出更多的妄念来,或许她就是喜欢他这个人呢?
而不是别的长相、能力、金钱之类的……可她几乎对他没有任何要求,这令他惶恐又有些难过。
她似乎并没有太过浓烈的情绪,说出的话总是像裹了层诱人的蜜,眼睛里却没有他想看到的,狂热的爱意。
他想向全世界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更多时候,又像冬天储存松果的松鼠一般,想把她带回自己的洞穴里秘密掩藏,谁也不能窥探一眼。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员,也是个话术一流的骗子。
他宁愿沉醉在她编织的梦境里不要醒来,而那个不知名的,可恶的家伙,为什么非要打破这一切?
为什么非要给他看,她的三心二意,她才是天一教背后的实际掌控者?
曾经重伤过他的术师杀手,也被她用金钱所驱使。
因为他没有对方好用,所以才并不告知自己她的真实身份?
又或者想更多的驯服他以后,确认他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才会让他派上‘用场’?
她让人杀了总监部的松下和也,夺取了狱门疆,私下使用残酷的手法研究咒具——
一个心狠手辣的野心家,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明明没有咒力,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却把他们这些咒术师耍得团团转。
看他为她神魂颠倒,应该很得意吧?
还有悟,悟也沦陷了吗?
他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和她真正的目的了吗?
他的胸膛燃烧着一团火,不断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似蚂蚁不断啃咬着他的身躯。
可他并未质问,像吞咽那些永无止境的咒灵球一样,将所有的问题都吞咽了下去。
只是,又开始下雨了。
大颗大颗的雨点,不断坠落到他的世界里,冰凉、沉重,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似敲击的重鼓,又似不断拍击的掌声。
真是——
“真是……可恶的猴子。”
“杰,你说什么?”
洞穴里烛火晃动,长期不通风的缘故,空气中混杂着一股潮湿而沉闷的臭气。
夏油杰站在一侧的角落里,摇曳的烛火昏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五条悟将仍在喋喋不休,指责被关在铁笼里的两个小女孩的男性村民往前一推:“省点力气吧大叔,给我把笼子打开。”
“这么可怜的小女孩,你们也下得去手。”
被巨力一推,男人先是怔忡,而后又变为愤怒的癫狂:“我都说了!村子里死了那么多人,都是这两个贱人在作祟!她们会妖术!”
忽而又开始神经质的絮叨,“早说了,早就应该烧死她们的,都是她们的错!”
“他们的父母就不正常了……还好早死了……”
五条悟一个手刀将人击晕,揉了揉耳朵:“总算清净了。”
“在这儿说什么长篇大论呢,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