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竟然还有这种事儿。”姜月姒抬眸挑了下柳眉,脸色淡淡的。
比起她的淡定,墨香的反应更大,瞪大了眼睛满是惊骇:“怎么回事?锦姨娘怎么突然撞倒世子妃了?”
碧箐一脸同情:“据说是因为锦姨娘连着小产两次,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精神都有点恍惚了,今早疯疯癫癫地从屋子里冲出来,正好就撞倒了世子妃。”
言外之意,锦溪不是有意撞倒姜姝颜的。
姜姝颜被撞得手臂骨折,虽然恼恨,但拿锦溪也没一点办法,且先不说锦溪现在精神不好,也不是有意撞她的,而锦溪身后还有老夫人撑腰,也不是她随便能动的。
最后锦溪被关在了屋子里,在她神智没清醒时不准许她出门,万一再伤到了别人怎么办。
这种惩治对锦溪无伤大雅。
她虽然不能出门,但别人可以去看望她。
姜月姒寻了个空隙去看了看她。
锦溪也并没有别人说的那般精神不正常,反而很清醒,且她这次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对姜月姒针锋相对,只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素秋是我杀的,”锦溪对姜月姒直言不讳,嘴边挂着冷笑,有些阴沉沉的:“她欠我两个孩子两条命,她该死。”
“还有世子妃今早也是我故意撞的,可惜就是没撞死她。”
这些即便她不说,姜月姒也都知道。
“你若想去世子妃面前告发我,那便去吧,我无所谓。”锦溪坐在床上看眼姜月姒,脸上一片死寂,在她眼里仿佛看见了活不下的念头。
两个孩子都没了,日后也无法再生育,她还有什么盼头。
她也不怕把所有实情告诉姜月姒,反正她也打算和姜姝颜来个鱼死网破。
几日前姜月姒来找她时说的那番话,虽然她有些质疑,但心里已经对素秋起了疑心。
就算是素秋害的她的孩子,她也得知道素秋的目的是什么。
她暗中监视了素秋几日,终于发现了端倪,素秋偷偷去过绣春苑几次。
她才终于明白素秋为何要害她的孩子了,因为幕后的始作俑者是姜姝颜。
姜月姒心平气和道:“我不会给姐姐说的,你先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再说。”
锦溪没想道她会这么说。
她和姜姝颜是姐妹,锦溪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站在姜姝颜这边的。
锦溪又冷笑一声:“随你便。”
她以为姜月姒是在做表面功夫,可接下来的几日里,姜姝颜也没来找她任何麻烦,还以为她那次是无意撞倒她的。
锦溪这才相信姜月姒是什么都没给姜姝颜透露。
五月十八日,姜姝颜的手臂好了不少,便抽空去了一趟灵山寺,也喊上了姜月姒一起陪同,且这次上山祈福需要在寺庙吃斋念佛住上一晚,以表诚心。
来到寺庙大殿,姜姝颜对着菩萨金身三拜九叩,特别虔诚,还捐了不少香油钱。
姜月姒大抵能猜到她求的是什么,求子。
拜完菩萨后,姜姝颜还有其他事情,让姜月姒自己先去转转。
姜月姒听说后山有棵菩提树,可以许愿,便去那边逛了一下。
菩提树上挂满了红绸丝带,上面都写着别人的祈福心愿。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红绸丝带和笔墨,姜月姒走上前也想写个祈福语。
在她去拿笔墨的时候,刚好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伸过来,两人的手差点碰在一起,姜月姒及时把手收回来。
闻见淡淡的沉香,姜月姒觉得有些熟悉,抬眸看向身边的男子:“二爷?你怎么在这”
云昭辞回眸看向姜月姒,也是挺意外在这碰见她:“怎么,这里允许你来,就不允许我来?”
不管对谁,他说话都是含枪夹棒,玩世不恭的样子。
姜月姒已经习惯了,也不去跟他计较,后退一步,示意桌子上的笔墨:“二爷您先请。”
“你先来吧。”云昭辞瞥了一眼,让给了她。
“尊卑有别,还是二爷先来合适。”
在礼数上,姜月姒还是很守规矩的。
“让你来你就来!”
云昭辞的脸色明显不耐烦了。
姜月姒知道他的性子挺难捉摸的,怕再得罪了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也不敢再推让了,自己拿起笔先写了。
云昭辞看姜月姒拿着笔墨和红绸丝带往旁边挪了又挪,身子还微微侧起挡住一些,一看就是在防他。
他是什么贼吗?有什么可防的。
哪怕姜月姒有心防着他,但云昭辞眼神好,还是看见她在红绸丝带上写的字。
[愿君云椋一世无忧,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果然满眼都是大哥,除了大哥就装不下别人了吗?
姜月姒写完后立即把笔墨让给了云昭辞,自己去把红绸丝带挂在菩提树上。
等她回来后,云昭辞也已经写好了。
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姜月姒看眼云昭辞捏在手里的丝带,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见,“二爷写了什么,是写给自己的祈福语?”
“要你管。”
“”
她就不该问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