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和陈珏,卫朗回到赵国公府,夜幕降临,府中灯火通明。
微风轻轻拂过,吹得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他们围坐在桌前,一起吃晚饭,气氛却并不轻松,今日堂审司马菲儿的场景仍在他们脑海中不断浮现。
卫朗首先打破沉默,微微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碗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今日之事,司马菲儿家主贾谟未出现,甚是奇怪。按常理,司马菲儿陷入困境,贾谟应出面周旋,今日却不见踪影,着实令人费解。”
陈葭若有所思,目光望向庭院中摇曳的树枝。
她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确实,贾谟向来重视家族利益,司马菲儿若被定罪,对家族声誉和地位影响极大,他不应坐视不管。”
陈珏加入讨论,身体微微前倾说道:“会不会是贾谟有其他重要事情耽搁了?又或者他认为司马菲儿罪责难逃,不想被牵连,所以故意不出面?”
卫朗摇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说道:“不太可能。下邳战事紧急,他可能在暗中运作,试图通过其他方式解救司马菲儿。而且,司马菲儿的兄弟们拿着圣旨要求带她去下邳戴罪立功,这背后说不定也有贾谟的推手。贾谟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不会轻易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而是在幕后操纵一切。”
陈珏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说道:“司马菲儿面对指责时总能迅速找到理由为自己辩解,善于抓住漏洞进行反击。”
卫朗点点头,“她心理素质很强,证据确凿时仍能保持镇定,毫不慌乱,很难对付。不过,贾谟曾在密室让司马菲儿交出庆国俘虏,此事或许是个突破口。”
陈葭附和道:“高演总是出现在京都附近,或许鸿胪寺暗中在帮助或引导高演。我总觉得贾谟与高演之间定有什么交易。可贾谟并非顶级家门,他怎敢如此行事?”
陈珏也皱起眉头,“确实令人费解。高演被司马菲儿虐成太监,却不在她来京都与杨修成婚时杀她,反而在我们找到东南鼓楼后才追杀,且他虽恨极司马菲儿,却不立刻杀她,而是按住脾气等了很久才象征性动手,实在诡异。”
陈葭率先开口:“要确定贾谟和高演是否合作,咱得派人跟踪贾谟。得找那种训练有素、特会隐匿的暗卫。”
陈珏点头应道:“没错,贾谟出门,看看他都去啥地方,尤其是偏僻的地儿。”
卫朗接着说:“暗卫还得把贾谟平时活动的路线规律记好,比如啥时候去啥地方,跟谁见面,这些可能都是重要线索。”
陈葭又道:“调查贾谟通信记录也很关键。咱可以利用人脉找找邮差或者驿站的人,让他们留意贾谟的信件。”
陈珏附和:“再找些擅长破解密码和解读信件的人,分析跟贾谟可能有关的信,加密的就想法子破解,找他们勾结的证据。”
卫朗最后说:“也可以关注贾谟身边的亲信和仆人,他们可能知道通信的事儿,但要小心,别太冒失惹麻烦。”
三人商量好分工。
陈葭负责挑选暗卫并安排跟踪事宜;陈珏去找擅长破解密码和解读信件的人;
卫朗则去联络人脉,接触邮差和驿站工作人员以及关注贾谟身边的亲信仆人。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三人忙得不可开交。
卫朗整日奔波,挑选出了一批精锐暗卫,仔细交代任务后,时刻关注着暗卫们传来的消息。
陈葭四处寻觅人才,好不容易找到几个高手,便马不停蹄地安排他们分析可能与贾谟有关的信件。
陈珏也没闲着,不断与各方人士打交道,小心谨慎地从邮差和驿站工作人员那里收集信息,同时密切留意着贾谟身边的亲信仆人。
在这紧张忙碌的日子里,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揭露贾谟与高演的阴谋,为国家和百姓讨回公道。
在赵国公府那古雅的书房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一片温暖而斑驳的光影。
陈葭、陈珏与卫朗再度围坐在一起,三人的面色皆是凝重如铁。
陈葭微微蹙起剑眉,率先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谁能想到,贾谟竟然胆大包天地养寇自重。”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贾谟此举背后的深意。
陈葭继续说道:“高演虽为摄政王,然其亦有继承权。贾谟原本打着如意算盘,养着高演,欲为贾家将领增添军功,岂料庆国太子高洋在襄阳之战中,以雷霆之势一战团灭了贾家的将军们。”
卫朗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感慨:“此役之惨烈,实乃罕见。贾家经此一役,痛失众多军队英才。贾谟历经一番艰难调查,竟发现是高演泄露了关键信息,才致使贾家将军被高演出卖。”
陈珏猛地一拳砸在桌上,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对贾谟的行为充满了愤怒,那张坚硬的檀木书桌似乎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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