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送给伤兵营,取几只野兔、野鸡回家吃就行。”李苍干脆利索解决了。
李青摸摸鼻子,她的初衷是给家里人解馋的,一下脑子没转过弯儿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处理了。
好吧,等她回去,李墨惊喜的问她,“小青,你打到野猪啦。”一看就是十分馋猪肉。
他们已经把厨房的麻袋都解开了,大锅开水都烧起来了。
可惜啊,“大哥说给伤兵营。”
“不能自己留着吗?”
“要不,咱们就留一点,回头砍一条腿下来。”
“行吧,有得吃就行。”
能武看看野鸡、兔子,“要杀几只?”
“全部都杀,今天给大家补补油水。”
“好哩。”这下都高兴了。
“三哥,要不你把野猪送到伤兵营?我们这忙活不开,等那边处理好,你砍一条腿回来就行。”
“行啊!”
能武拔鸡毛、剥兔皮,李青开肠破肚、清洗斩块。
在边镇,在战乱的年代,对于守孝并不讲究食素等规矩。习俗是保存儿孙的有生力量,活下去才最关键。规矩与习俗,高门大户讲的规矩多,平民基本都遵循习俗这种生存法则。
没有人会不合时宜讨人嫌的强调孝道。这可是饥荒年代。
“能武哥,要不咱们一锅炖吧?”
“随便,有肉吃就行。”
李青把所有斩成块儿的鸡肉、兔肉倒进有葱姜的开水锅里焯水。起锅烧油,加点糖上色提鲜,倒入葱姜爆香,倒入肉块翻炒,倒入调味香料,再加点黄酒,加入开水闷煮。得亏这个锅大,七只兔子、两只鸡都装下了。
半晌,李墨拎了条猪后腿,领着白大夫、白芨过来了。
李墨、张能武与白芨是一见如故,找到同类的感觉。三人一见面就凑到一起,准备处理兔皮。清洗浸泡、刮去油脂与肉屑,其实工具不顺手,重点是小伙伴们一起玩。兔皮刮个洞算什么?照样用,不耽误。
白大夫钻进厨房,“小青,做的什么菜?”
“鸡兔大乱炖,可以吗。”李青一想,干脆泡发点蘑菇扔进去,味道更香醇多样。
“诶,可以呀。李墨拎回的那条猪腿怎么做?”
“来个烧烤行不行?”
“行啊,只要是肉就行。”
“再来个猪骨野菜汤、凉拌灰灰菜。”
“可以、可以,已经很好了。今天我领着我孙子来你们这开荤了。”
“尽管来啊,我看你孙子与我三哥玩的好。正好,我三哥初来乍到,白芨正好做个东道,带我三哥他们熟悉熟悉本地。”李青笑道。
“对了,你大哥在伤兵营,可能晚点回,让你们不要等。”要不是伤兵营没李苍的饭,李苍都不用回来了。
“好啊。”她大哥也不缺肉食,不用等。
李青想起她和李苍吃的石板烤肉,想让家人都尝尝,那就再做一次。
她切下猪肉,猪腿骨上也留不少肉,把猪骨敲断,焯水去腥,扔入瓦罐中熬煮。
剩下的猪肉全部切片,葱姜盐酒腌制。
她从不起眼处取出石板,在院中垒了两垛砖头,石板搭在上面一试,也是稳稳当当。
眼看鸡兔肉块要起锅了,没有盛具。李青把起居室的炕桌掏了一个大圆洞,比划比划大小,点点头,刚合适。
回头赔房东一张炕桌,或者赔点钱也行啊。
李青吩咐准备开饭,几个小子纷纷洗手,先去安置李老爹、李玄、白大夫。他们坐在镂空的炕桌前,这是怎么个吃法?
李青端着煮着鸡兔肉块的大铁锅,直接坐在炕桌上,稳稳当当。
“小青,这是怎么个意思?”
“没有盛具,直接用锅吧。”
她又把猪骨野菜汤原罐搬在炕上,一人盛了一碗。
李墨摆上碗筷,李青拿出一袋白面饼,“先吃吧,待会儿还有烤肉、拌凉菜。”白面饼是李青和他大哥来青岩城之前准备的,也不怕人说嘴。
此时,外面一阵热闹,李苍回来了。同行的还有郑小七,武先生、付虎。他们一人送来半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