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川,她几次三番害人,我脑子有问题,还救她?”
和她用餐,由着媒体公开她的身份,就是想把火力往她的身上引。他叶时寒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他低头,眸色又是一紧。
他对何以宁多好啊,可惜她能记住的永远是他的坏。
文川不敢作声了,他们总裁性子乖张,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并非同情沈琳,而是觉得,自从和何以宁闹过别扭后,他们总裁刚刚转变的温情人设好像又开始走偏。
他的毒辣和狠决是他能够一次次让敌人望而却步的法宝,但是作为下属,文川却更想看他活的更鲜活,更有温情。
可就是他,也不知道叶时寒和何以宁之间的矛盾点到底是什么。
大概,转折点就是那位林律师。
“总裁,林律师的资料你看了吗?”文川又战战兢兢的问。
“嗯。”某人拧眉,别扭的应了一声。
文川抬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心想,他们总裁可千万别对林律师下手,人家的履历他看了,非常优秀,可以说是一位很良心,很顶尖的律师。
更难得的是,还是一位有温度,有底线的律师。
这些年,林南不止接那些赚钱的案子,还不止一次替劳苦大众奔走。有一
次接受采访,他还说过,他就是靠赚取有钱人的佣金,才能有机会替那些穷人伸张正义。
所以,他感谢他的衣食父母,同时,也想坚守住自己的良心。
如果叶时寒对这样一位优秀的律师下手,文川想,大概连他都会心寒吧?
“那……您打算怎么做?对这位林律师?”
文川本不该问,却又忍不住想要打听。
叶时寒冷哼了一声,侧眸,危险的扫了文川一眼:“废了他的律师执照,再打断他的狗腿,你觉得怎么样?”
文川浑身的血往上涌,他吃惊的看着叶时寒,喉咙剧烈一滚。
“你想说什么?”叶时寒漫不经心的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睥睨的挑了挑眼角。
“总裁,你不可以……”
“我讨厌他!所有被我讨厌的人,都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林律师是个好人!”
“关我什么事?”
“他……”文川手抖着翻出手机,想把林南过的善事一件件列举给他看。
希望叶时寒看了那些新闻,可以放弃针对林律师的打算。
可是,却又被叶时寒无情的打断:“够了!”
他身子前倾,手肘撑在两条大长腿上,阴鸷的盯着文川,就像一只伺机而动,危险的豹子。
文
川最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冷冰冰的,像动物,唯独不像人类。
他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叶时寒突然收回目光,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轻飘飘的说:“找个机会,把姓林的签下来。这么会打官司,不留在叶氏可惜了。”
反转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高风,文川一头的汗,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签下来?什么叫不留在叶氏可惜了?
终于,文川恍然大悟:“叶少,你的意思是,要聘请他当我们叶氏的法律顾问?”
叶时寒仍拧着眉,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将外套拿起,随意的搭在臂弯:“给他开b大十倍的佣金!还有,让他避着我点,别让我看见他!”
这样,何以宁总该满意了吧?
她总该满意了吧?
可是都两三天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一通电话不给他打,也太绝情了!
真把他当成男公关了,睡完了就甩?
位于郊区的烂尾楼里,沈琳嘴上塞着破布,被五花大绑在粗砾的水泥柱子上。
天要黑了,残阳如血,悬在天际,将她的脸映的像染了血色。
确实有血,因为一路上反抗,她连挨了几个耳光,脸都打肿了,血顺着唇角流下来,别
提多狼狈了。
闪着寒光的匕首被眼前罩着头罩的绑匪玩出了花,最后一甩,正好擦过她的脸,直吓的她呜咽出声。
嘴上的破布被取下来,为首的绑匪将玩匕首的小弟一推,匪气十足的问:“知道为什么绑你吗?”
“我……我不知道!”
“叶时寒的女人?”
沈琳一怔,马上变了脸色。
原来这才是症节所在,她是被叶时寒的仇家绑架的!
“我……我……”
她很害怕,脑子却飞快的转着。
“别支吾了,不是都上热搜了吗?你现在就给叶时寒打电话,让他准备五千万来赎你!”
“五千万?”
沈琳欲哭无泪,五千万并不算很多。可是她和叶时寒的关系才刚刚有点眉目,叶时寒真的会花五千万赎她吗?
自己买热搜,曝光恋情本来就是为了赌一下,看看叶时寒会不会认可她。
谁知,甜蜜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绑匪的头领已经拨通了叶时寒的电话,连续响了七八声后,在沈琳的心绷到极致时,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一贯的矜冷和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