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的,在我们车上做手脚,真他妈不想活了!”文川死死捏着拳头,捡回一条命的他,回想刚才跳车那一幕,仍旧不寒而栗。
如果他和叶时寒再晚个几秒,或许就已经灰飞烟灭!
“恨我的人很多,想我死的人也很多!文川,这不奇怪!”
比起文川的愤怒,叶时寒则显的冷静的多,凝着那火光,他邪佞的勾唇,“没关系,他们都会不得好死!”
文川渐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叶总,你放心,我回去就查!非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好!”
叶时寒已不想再停留,他下意识的去摸手机,却摸了上空。
刚才,他们跳车时,手机落在了车里。
脑海里闪过何以宁明艳的脸,叶时寒问文川:“几点了?”
“八点五十。”
“这么晚了?”放在平时,他早就下班了,再次命令文川,“先叫个车吧。”
很快,两人约的车来了。
司机看着高速路上熊熊的大火,一阵胆寒。
文川表示已经报警,司机才敢拉着两人回市区。
路上,叶时寒借了司机的手机,给何以宁打了个电话。刚才爆炸发生时,叶时寒匍匐在草丛里,脑海里唯一出
现的人,便是何以宁。
他觉得,他怕是中了她的毒。
电话接通时,他听到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声音,“你好……”
“何以宁?”叶时寒浑身一绷,以为自己听错了。
何以宁此时的声音如此微弱,就像一碰就会碎似的。
“阿……阿寒是你的吗?”
当阿寒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时,何以宁眼前闪过一点星光,仿佛又看到了那根救命稻草。
“阿寒,你能来救我一下吗?我被困在了沈氏大厦的二十五层,大厦停电了,周围好黑。我一个人……好像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听筒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而叶时寒的心却越揪越紧。
他命令前面的司机:“去沈氏大厦,快点!”
手机在他手心里,被他攥出了汗,“何以宁,你听着,我马上就来救你。你现在跟我描述一下,你身边的环境。”
虽然叶时寒不知道何以宁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微弱的声音,让他有种走到了悬崖边缘的感觉,直觉告诉他,何以宁出了些问题,可能随时都有可能体力不支。
所以,他必须要跟她说话,让她保持清醒。
“何以宁,说话呀!
”
何以宁被他焦急的声音,拉回一丝残存的理智。
对,她不能昏过去。深深和浅浅还在等她回去,她是这个家里的支撑,谁都可以倒下,但是她必须得撑住。
就像五年前,如果不是她一直强撑着,等到天亮和救援的来临,只怕五年前她就已经是一具无人认领的浮尸了。
她强撑着几分精神,跟叶时寒保持着基本的通话。
“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深深和浅浅也在找你……”
“抱歉,我手机丢了。”
“那你不是接不了单了?”
“是啊。你不是也想我换一份工作吗?”叶时寒低头,这才注意到,何以宁送他的衣服,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沾了不少污秽,甚至袖子上还刮开一个口子。
他眉心一拧,从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盯着袖子上撕裂的口子,竟是一阵肉痛。
“我……我还犯了一个错误……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
叶时寒盯着那个口子,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声音里都透着心虚。
“你……说呀。”
“你送我的衣服,我……弄破了。”
那边的何以宁跟着一阵肉痛:“弄破了?怎么会弄破
?你……你和人家打架了?”
几万块的衣服呢,才穿一天就破了,肉痛的感觉把何以宁的理智又拉回来几分。
“所以,你会怪我吗?”叶时寒小心翼翼的问。
旁边的文川听着,简直要惊呆了。
这是什么剧情?就连高奢定制都穿一次就扔的叶时寒竟然会因为衣服上破了个洞,在这里忐忑的求着何以宁原谅!!
这还是他们一掷千金,视金钱如粪土的叶少吗?
而且他看他今天穿的这套衣服,品牌也就一般般,远没到要如此珍视的地步啊!
前面开车的司机则因为手机通话时间过长,不爽的回头看了叶时寒一眼,文川赶紧瞪他:“放心,都会算在车费里!”
司机又把头转过去了,何以宁却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身边还有其它人?”
叶时寒拧眉,“是的,还有一个朋友。”
“手机丢了,衣服破了,你这真的去打架了?还是……被别人打了?”何以宁嗡嗡乱叫的太阳穴,硬是因为阿寒,而气的冷静下来。
“没打架!”叶时寒安慰着她,“一会儿见面再跟你说。”
总之,这么狼狈肯定要找个理由的……
他们的网约车在沈
氏大厦停下,昔日里灯火通明的大厦,此刻一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