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陆黎肯定的眼神,骆嘉白有了勇气。
“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不止一次想先于陆黎推测出正确答案,但每次不是想错就是想偏。
要陆黎提示才能猜对。
这次他胸中涌动着澎湃的激情。
将关键道具和关键线索串联在一起,他想出了一个故事。
“诺诺的父母婚姻不幸,争吵后出现了恶劣的社会事件,还牵连诺诺在学校被同学排挤和霸凌。
然后妈妈抛下她离开,单亲爸爸含辛茹苦地养娃,不仅要每天起早贪黑地挣钱,还要照顾女儿扭曲的心理,扮成小丑在公园里当女儿的好朋友。”
骆嘉白打开手环,再一次对着已有的关键线索和道具确认,“小丑与爸爸不能同时出现……”
“我们现在得到的线索都与爸爸有关,这个人物的形象更清晰、更立体,
当两个选项看起来都正确时,更切合题意的才是最佳项。所以爸爸那台电视机是正确的,应该关掉。”
说完分析,骆嘉白焦躁不安。
他对上祝月茫然的眼神,知道肯定不能指望她,于是急着向陆黎求证,“你看呢?”
陆黎眉头轻蹙,正准备说话,余光瞥见天气预报电视机。
他们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在沙堆下坠时,如果不是他主动抓住骆嘉白,现在也许并不是同一组。
如果是这种情况,骆嘉白又该找谁求证呢?
光d级副本中就有两个关卡主观将玩家进行分组,如果到了c级、b级,甚至更高级的副本,需要独立思考的部分一定更多。
骆嘉白其实挺聪明,就是需要锻炼的机会。
陆黎没有说对还是不对,只朝骆嘉白笑了笑,并交出遥控器,“你可以试一试。”
“给我?万一推测错了怎么办?”骆嘉白犹犹豫豫,推脱了好半天才收下,惊呼道,“上面的关机键不见了!”
天气预报的电视屏幕“滋滋”转变画面,回到了最初的两个诺诺。
诺诺果然一直在窥屏。
她声音轻快,“选择关闭电视之前,你们要先区分出两张账单的主人分别是谁。”
骆嘉白小声嘀咕,“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收入是爸爸的,支出是妈妈的。”
陆黎微眯眼眸,蓦的问道,“如果区分错了,惩罚是什么?”
诺诺支着脑袋,“这关游戏里有不少个区分的问题,每错一次,你们中间就要选择一个人变成玩偶,永远的陪着我。”
陆黎详细地问,“如果顺利通关,变成玩偶的人还能恢复吗?”
诺诺被问住了,思考片刻摇摇头。
“原则上不行。”
陆黎点开手环,在积分商城里扒拉了一会儿,再抬头时,伸出手。
掌心躺着一块裹着水晶般美丽糖纸的糖果。
“给你一块糖。”
骆嘉白“嘶”了声儿,朝陆黎挤眉弄眼,“boss都说没可能,你怎么还挑战她的底线啊?别把她惹火了!这小孩儿可没有看起来这么天真可爱,她可是……”直接吃人!
后面几个音还没憋出来,诺诺的脸突然从那块屏幕中一路向下。
点亮了无数个黑暗的屏幕。
最后游移到离陆黎最近的那一块。
诺诺朝陆黎露出白白的牙齿,馋得吸了下口水,“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种糖。”
陆黎没有回答,靠近那块电视,把糖递过去,问道,“现在还有原则吗?”
诺诺从电视机里伸出小手。
抓走了糖果。
陆黎的掌心和她相接触时。
发现诺诺的手并不冰冷。
而是滚烫的。
滚烫得像烧了起来。
他合上掌心,看着诺诺,若有所思。
诺诺欢天喜地地把糖拿进电视,“漂亮的客人,这是你和我之间的小秘密,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如果你能顺利通关,就算你的同伴变成了玩偶,也可以恢复。”
在场的第三个人和第四个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骆嘉白假装抬头看风景,祝月紧盯着手环试图把手环盯出一个洞。
陆黎赞叹,“诺诺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小女孩啊,
“是吗?”骆嘉白扭头,惊恐地看着陆黎,艰难的咽着口水,“你竟然觉得她……你的副本,我的副本,真的不一样。”
陆黎把两张账单推到骆嘉白面前,“你先回答问题,然后关掉电视。”
“你怎么放心让我来,是觉得我这次推理得特别好吗……”骆嘉白腼腆地摸了下鼻子,表情突然一僵,语气陡然变了,“不对,你为什么要先问她回答错误是什么惩罚?”
“这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骆嘉白弱弱地问,“难道我刚才推的都是错的?”
“错了也没关系。这种游戏关卡就是需要用人命来试错。”祝月主动站了出来,“我们有三个人,只要最后有一个人能活着,就能通过。我以前在别的副本里都是靠着团队才通关,这种需要组员先假死的,我参加过很多次。”
她朝两人许诺,“第一次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