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你这几日去了哪里?爸爸托了市局的人找你,都没你的音信。”
梁父语气和蔼,连城精神缓解一下,“我住在白瑛那儿,心里——难受,一直没出门。”
这是回梁家路上,她紧急用王嫂手机和白瑛商量好的。
对白瑛,连城很愧疚。
从体检起,她像烂成泥的伥鬼,自己腐烂,还一再拖朋友下水
室内寂静,梁母是等着梁父发话,梁文菲望着梁朝肃,一脸迫不及待的喜闻乐见。
因为她的哥哥,脸色阴翳幽森到极致,眼里的痛恨,厌怒,不加掩饰。
“周大志汇报,是在翡翠公馆找到的你。”
一室等待中,梁朝肃反倒先出声,“据我所知,白瑛并不是翡翠公馆的业主。”
这话一出,不只连城望他,梁父梁母目光也怔怔望他。
周秘书汇报后,梁母最先怀疑,梁朝肃跟连城同居,而后被调走的王姨成了佐证。
梁家上下都清楚,自从梁文菲回到两家后,这个家里唯一待连城亲近的,不曾改变动摇的,只有王姨。
第二,是管家。
可梁朝肃作为怀疑对象,非但不心虚,反而成了挑刺审讯的先锋。
就是如梁父这般洞明人心,也开始匪夷所思了。
连城强作镇定迎上梁朝肃的目光。
“我找王姨。”
梁朝肃原本阴寒的面孔,涌现一抹笑,极为讽刺,“穿着家居拖鞋?”
梁母立即探头看向连城脚下,白色毛绒绒的室内家居半拖,隐露脚跟,脚踝也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