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麽表情?」
天蓬看着他们,满脸不爽与不悦:「一个个胆小如鼠,不就是说说而已?他们又不知道。」
「何况,我这也不是胡说八道,而是大概率就是如此,你们扪心自问,难道你们不这麽想?只是不敢说···」
他看众人越发不屑。
众人更是尴尬。
敢怒不敢言,同时,对视一眼,都发现其他人很是蛋疼,想要脚底抹油开溜。
但···
总得找个说法吧?
用什麽理由呢?
「咳,那什麽,天蓬,你醉了,不如我们先回去,日后再喝?」
「醉个屁!」
「我没醉!」
「来,喝,再喝他三天三夜!」
天蓬大手一挥。
醉?!
喝醉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喝醉了。
更不会承认!
主打的就是一个老子不会醉。
哪怕是喝躺下了,嘴也依旧是硬的。
众人见状,份外无奈。
你特麽还没醉呢?!
这些话都特麽敢说啊你,你是真不怕死!
可是你不怕死我们怕啊!
这特麽再让你说下去,可就真是要了老命了。
你不怕死没关系。
死了也就死了,甚至还能空出一个元帅之位来,可若是将我们也牵连进去,那才是遭了老罪咯。
我们明明什麽都没说,还一直在劝这王八蛋来着!
不行,不能再听了。
有些话,不用说,哪怕多听两句都特麽是罪啊!
他们呲着牙花。
有人眼珠子一转:「那什麽,我去小解。」
「你们继续丶继续。」
说完,一溜烟跑了。
天蓬见状,不由皱眉:「呸!」
「懒驴上磨屎尿多。」
「这才喝多少啊,就要小解?」
「咱们继续!」
其他人却是眼前一亮。
好家夥,这是真喝大了啊!
大家至少都是十三巅峰丶十四境修为,哪里还需要小解?
哪怕喝再多,仙力一个游走,不也都直接吸收为仙力了麽?
毕竟我们喝的可都是仙酿,又不是凡人酿制那些腌臢之物,还需要排泄!
结果你连这都没怀疑,那还不是喝高了?
亏我们想了各种办法,甚至都准备找人悄悄给我们『发消息』,用『事遁』了,原来尿遁就能解决···
你特娘的早说啊你!
一念及此,他们纷纷开口。
不是尿遁,就是翔遁,再不就是事遁···
甚至连老婆生孩子都用出来了。
偏偏他根本没孩子,更没老婆。
「马德。」
「一群王八蛋,喝个酒都这样那样,胆小鬼!」
天蓬撇嘴。
正要独自大醉一场时,却又听闻有人在喊自己,而且一直不停。
「谁啊?!」
「谁特麽打扰老子雅兴?」
他提着九齿钉耙冲出去一看···
好家夥!
竟然是仙殿令官?!
顿时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酒意也是瞬间清醒三分:「原来是令官前来,今日闲暇,小酌了几杯,来的慢了些,没等急吧?」
「···」
令官见他这醉醺醺的模样,不由皱眉:「天蓬听令!」
「大元帅有令,天河最近有些不太平,似有妖邪作祟。」
「着令天蓬元帅立刻前往镇守,斩杀妖邪,维持天河太平丶复我朗朗乾坤。」
「妖邪一日不除,天蓬一日不得返。」
天蓬闻言,不由眉头一皱。
马德···
老子的假期!!!
但大元帅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听,只能接令而出。
离开不久,冷风一吹。
怒意加酒意再度上头。
「艹!」
「天河那鬼地方,能有妖邪作祟?」
「不过···」
「若是能多瞧见几个月娥或是再见一次那位,却也是不错的,呵呵呵。」
酒意上头。
很多时候,却是真的很是···率性。
当然,率性是好听的说法。
不好听的说法就是发酒疯。
两杯耗子尿下肚,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好在,天蓬此刻还有最基本的理智,也知道军令不可违,连忙哼哼唧唧,一边吐槽,一边扛着自己的九齿钉耙上路。
说起来,天蓬当年也是个苦命人。
家里祖祖辈辈务农,可这个光景,务农有个屁前途?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落的个全家丶全族,乃至全村歇菜的结局。
就算没有什麽妖怪作乱,只靠种些田地,也难以养活一家人,路有饿死骨。
想当年,天蓬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虽然种的一手鬼田丶人见人厌,但好在掏粪是一把好手,适合养猪···
这九齿钉耙,也就是当初掏猪粪丶猪草用习惯了,因此修行丶成仙之后,也是整了个九齿钉耙作为自己的本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