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或多或少的其实无所谓。
毕竟,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这件事是无法做到的。
“阿玄,你这出宫几天倒是学坏了不少。”
“这一次,你的这个故事,也不知道要让多少人记一辈子。”
尚总管笑呵呵的说道。
显然,他已经从朱仕民那里听说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对于这样玩弄市场的手段,尚总管刚听说时,也是震惊万分,没想到李玄还有这样的天赋。
以这样的本事,市面上的财富还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尤其是现在国库空虚,万事都要这银子来推动,李玄能力就更显珍贵。
“阿玄,这一次我来见你,除了分成比例之外,还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确定了分成比例之后,尚总管语气和善的跟李玄打起了商量。
“什么事?”李玄好奇的问道。
“你这故事的结局,能不能晚点再讲?”
闻听尚总管此言,李玄蹭的一下转头看向了他,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玄当即摇头拒绝。
“我这一次就是为了让安康赢得比赛,若是其他人也跟着赢钱,这就没有意义了。”
李玄要的结果是安康公主以压倒性的优势赢下其他人。
接着,李玄又对尚总管问道:“而且谁能保证其他人会将所有盈利都交上去?”
要知道,虽然每个月都有比赛获胜的奖励,但在实打实的几万两银子面前,谁也无法保证其他的皇子皇女们如何抉择。
更何况,他们的身后还各有其母妃的家族影响。
那些乐得看永元帝吃瘪,或者反对和大漠开战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些银子交上去。
“尚总管,你以前教过我,不能因为一时贪心,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玄将尚总管曾经对他的教导灵活运用。
尚总管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阿玄,你说的也没有错。”
“只是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若是如此轻易落幕,不免有些遗憾。”
“而且,陛下眼下真的还需要更多的钱。”
“阿玄,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尚总管诚恳的对李玄请教道。
面对如此神情的尚总管,李玄也不禁心软。
尚总管以前对他们的关照,李玄从未忘记。
而且尚总管一片肝胆赤诚,对永元帝忠心耿耿,李玄也很欣赏尚总管这样的忠义之人。
面对尚总管的恳求,李玄不得不思考起来。
沉吟片刻之后,李玄并没有直接给尚总管答复,而是问起了其他的事情。
“尚总管,这印子钱的事情,你知道吧?”
尚总管点点头。
“那些豪门大户和达官显贵,利用放贷的方法,剥削民间的财富,而且还有律法保护,这事儿是大兴自古有之吗?”
“长此以往,财富将集中在这些少数人的手中,到时候举国上下,贵族阶层奢靡成风,底层百姓民不聊生,也不必郑王造反,就会神怒民叛。”
“上枉下曲,上乱下逆。”
“这事儿为何不管啊?”
李玄发自心底的由衷发问。
尚总管苦笑一声,答道:“这可不是我们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啊。”
“陛下现在在朝堂朝堂上的情形,阿玄你也清楚。”
“别说是这种关乎国本的大问题,就连此次小小的一个备战都困难重重。”
“大兴屹立近千年,但留下的顽疾也是根深蒂固,难以治愈。”
“以往几次,都是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革,只是侥幸气运还站在大兴这一边,王朝才延续至今。”
尚总管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禁笑了笑:
“陛下年轻的时候,也曾说过些丧气话,觉得自己很可能就是大兴的最后一个皇帝。”
“当时的大兴,内忧外患,比现在的局面不知糟糕多少。”
“但随着解决难题,就又有一个个新问题出现,有的时候确实让人感到力不从心啊。”
尚总管感慨完,说回了正题:“印子钱是历史的遗留问题,只不过随着时间正在不断恶化。”
“如今印子钱乃是大兴贵族的主要收入来源,想要一时之间改变,是绝无可能的。”
“甚至,还会让陛下走到更多人的对立面。”
最后,尚总管认真的对李玄说道:“阿玄,这不是如今的我们可以解决的问题。”
“是吗……”
李玄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但当他从朱仕民那里听说,官息是三成月息时就有所预料。
李玄问尚总管这个问题,并不是想立即解决印子钱的问题,而是想确认印子钱持续了多久。
既然尚总管说这是历史遗留问题,那么李玄就放心了。
“也就是说,这些放印子钱的人都很有钱咯?”
尚总管微笑点头。
“阿玄,陛下觉得你这动静还不够大,没有将京城里那些真正有钱的人给吸引过来。”
“黑市毕竟上不了台面。”
李玄点点头,明白了永元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