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这两年买卖不好做,价格不是问题。”
眼看老头松口,陈昊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现在是计较这仨瓜俩枣的时候?
厂子资金链断裂,再不填货款,自己都要被失信执行了!
“你要信得过老头子,就把玉押我这,真有人要买,也好验货。”
“我账上有二百万,你先拿去用,卖出去从里面抵扣。”
白胡子老头皱皱眉头,陈昊的厂子,他也有所耳闻。
都是本家,对方手里有羊脂玉这真宝贝,他权当成人之美,卖出去自己脸上也有光。
“成,那我等您老消息!”
……
大乾帝都。
烈日高悬,城外蛮族整装待发。
大汗打扮的中年男子眼神阴沉,盯着城头密密麻麻滚下的檑木滚石,仰头呼号。
大乾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明明仅剩一城之地,却负隅顽抗月余。
要不是为了夺得“正统”,登基称王,他早绕道了。
“天可汗,大乾已是孤城一座,将士皆有死志,强攻只怕…”
“哼,各地藩王大军已在路上,哪怕打不下帝都,敲打一下城中暗子,也免得夜长梦多!”
中年男子亲自擂鼓,喊杀声响彻云霄!
“弟兄们,大乾军队食不果腹,伤亡惨重。”
“今日先登城头者,赏金十万,封万户侯!”
城头,守城将官看底下悍不畏死涌上来的人潮,无力感油然而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蛮子,都疯了不成?”
城中军民早就是强弩之末,要没那位奇人给的精粮,只怕一日都守不住!
“将士们,城内是父老乡亲,是大乾最后疆土!”
“若是能守土开疆,你们便是第一批赏赐的功臣!”
眼看蛮子越来越近,守城将官咬咬牙,索性也豁出去了。
“力战而竭者,赏粮十斤!”
“战死城头者,族人赏粮百斤!”
城里已经饥荒半月,一听有粮食领,一众士兵如同打了鸡血,转瞬就跟爬上城头的蛮子缠斗在一起。
直到白日西沉,眼看久攻不下,城外军营中终于响起阵阵号角。
攻城蛮子留下一地尸身,如潮水一般退去。
城墙上,一袋又一袋的粮食分发下去,地面被鲜血浸染,将士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神色。
相府。
歌舞升平,丝毫没有半点孤城乱世景象。
“国师,守城将士…已不足五千!”
“赵家女娃,还是没有献城求和打算?”
上位老者轻珉一口茶水,眉头紧皱。
这才半月,城外蛮夷都给他密信几十封了,莫非…真要逼宫不成?
“陛下日前还有些踟蹰,昨夜不知从哪弄了一批粮草,军心大振,只怕…”
“城中那些大户不都被我们买通了,还有人能捐粮?”
茶盏猛的摔在地上,老者面色阴鸷,豁然起身。
步步为营,百密一疏,这城中,还有忠良?
“既然如此,今夜派府内死士出手,给粮仓烧了。”
“国师,陛下冰雪聪明,一旦查出,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哼,粮仓一旦焚毁,定然人心惶惶,到时略加煽动,诱导民众逼宫,京城必然乱作一团!”
国师冷哼一声,眼中精芒闪烁。
宦海浮沉三十余载,他的手段,岂是一个女娃皇帝能比的?
“藩王虽心怀鬼胎,保存实力,也不会轻易看帝都告破。”
“有豪绅忍痛捐粮一次,还能有第二次不成?”
“一旦彻底断粮,军民哗变,我看她还怎么守这孤城!”
……
晚上八点,陈昊准点在牢房现身。
“睡着了?”
看着在临时搭起木桌上打瞌睡的赵长宁,陈昊有些愕然。
这叛军头子,每天都是一副精疲力竭模样。
莫非下次,要给她带两条华子提神?
“咳咳,醒醒,到货了,该给钱了!”
“货?神明又显圣了?”
赵长宁被陈昊这么一敲,猛地抬头,美目略显失神。
皎洁月色下,方才小憩压出的红印子配上绝美侧颜,一时让陈昊有些失神。
如此国色天香,皇帝老儿不把她收进后宫,还要逼反,当真糊涂!
“赵将军,这次除了粮食,我还给你带了些好东西…”
陈昊摇摇头,将杂念暂且抛诸脑后,一脸正色。
“好东西?朕…我只要军粮!”
赵长宁回过神来,黛眉微蹙,语气有些不满。
蛮子本就一路劫掠,后继乏力,密令已发,各地援军已在路上。
只要解了燃眉之急,京师之围一解,她要其他物件作甚?
“将军大可看了我带的宝贝,再说这话不迟!”
陈昊摆摆手,满脸神秘。
只要军粮?
汽车出来前,人们永远会说想要一匹跑的更快的马。
客户没有需求,那咱们就创造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