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老师给我的,你记得保密。」徐浅浅点头,嘱咐道,「希望你能洗心革面,争做时代新青年。」
「不是,你.徐浅浅。」江年的日漫主角梦破碎了,「你这么正能量,整得我有点尴尬了。」
还得是中式青春,金太阳一拳干碎亚撒西的白日梦。
镇南中学,北区宿舍楼。
2栋女生楼。
踏踏几声,王雨禾拎着三分之二桶热水匆匆进了寝室楼通道。头发衣服难免被打湿,她暗道倒霉。
晚上洗头干不了,只能想办法擦乾了。
离熄灯只剩下五十秒,宿舍通道里依旧全是人。她面无表情的提着一桶水,跟着人流毫不费力的上了楼。
女生的力气也不小,她每次看见那些提不起四分之一水桶的女生都不禁感到疑惑。
王雨禾估摸着,如果是一满桶水。或许只能一口气提到二楼和三楼的中间,就要休息一下,谁让宿舍在五楼。
她提水上楼到一半,宿舍楼的灯忽然灭了,楼道顿时传出一大片女生骂声。
「宿管傻逼吧!」
「就是!不知道下暴雨了,也不延后几分钟!」
「妈的,服了。」
王雨禾顺势在三楼休息了一下,又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感觉自己力气和男生差不多,一拳可以打死一个董文松。
咦?为什麽是董文松?
因为她也讨厌装逼的人。
待到眼睛适应黑暗后,王雨禾接着提水桶往上走。不知道陈芸芸回宿舍里没有,她负责打两个暖水瓶。
水房的热水分两个热度,一排是大棚区自来水管装的是温热水。热不热多热看运气,住校生提着桶来刷卡打水。
另一个边是水房里面的开水,提着暖水壶打水。也是刷卡,有个大爷坐在那专门看管,一次三毛钱。
她一口气上了五楼,走廊过道又滑又湿,透着一股浓重的水腥味。偶路过一个宿舍,浓郁的香水味让人作呕。
回到了宿舍,才发觉陈芸芸还没回来。
果然,等陈芸芸后面提着暖水瓶上楼时。一身都淋湿了,头发湿漉漉的粘在额头,冲着室友狼狈的笑了笑。
「好大的雨。」
「拿毛巾擦擦吧。」王雨禾也在擦头。
寝室里除了几个中午错峰洗了澡的女生没被淋湿外,其他人也差不多狼狈,换衣服擦头发,擦眼镜。
排队打水每次都要花很长的时间,一般都是找搭子轮着来。
「好。」
陈芸芸将淋湿的校服外套脱下,顺手把裤子也扒了,宽大的短袖正好如同睡裙一般遮盖住了大腿根。
女高不会穿个内衣走来走去,上身比下身更重要。上面如果只穿内衣,对于女高来说和裸奔无异。
就算是夏天不穿,外面也要套一件小吊带。
隔壁宿舍一两个女生过来串寝,宿舍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有人打开了床上桌,掏出了小台灯和作业。
轮到两女洗澡时,陈芸芸从阳台那拿出了一个粉色的桶。又掏出了一个神秘的小盆子,以及一包纸巾。
两女默契的将一桶水一分为二,暖水瓶里的水留一点而后再细分。
狭小的独立浴室里,估摸着快洗完了。
王雨禾忽然来了一句,「芸芸。」
「嗯?」
「我上楼的时候又突破了,感觉可以一拳打死董文松。」
陈芸芸赞叹,「厉害,厉害,我估计要一拳半。一拳估计打不死,还得再补一拳。」
「那你得努力,就剩下高三一年了。」王雨禾道,「听说大学有独卫,不用提热水,北方大学好像没有。」
「那还是报南方的大学,我想考鹭大.」
浴室的窗台那,竖立着一个手电筒。微弱的光亮奄奄一息,如同马上就要咽气的尸体,只能模糊照明。
「手电筒该充了,明天带教室去吧。」王雨禾提议道。
「好。」
稀疏琐碎的日常过后,洗完衣服的两女。怕半夜干不了,所以没洗头,用吸水毛巾擦乾后用小电扇吹头发。
像是晾晒面条似的,耷拉在床头铁栏杆上。
到这一步,女高的一天算是进入了尾声。劣质的宿舍环境,早已习以为常,紧凑的作息也能挤出些许碎片时间。
半夜十二点,512宿舍的女生陆续收起了小台灯和作业。一人还在写试卷,宿舍里只剩下一盏夜灯。
「我觉得宿管好贱啊。」
一句话牵头,宿舍七个女生纷纷开口吐槽。你一言我一语,确认了大家都没睡意后,话题便朝着天南海北扩散。
「三楼有个男生好帅啊,不知道是哪个班的。这麽帅应该有女朋友了吧,一想到有人摇他的杆我就心痛。」
「卧槽!!!你这」
「变态啊,太下头了!」
「就是,真想把她那句话录下来,放校园广播站循环播放。」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水卡扣费越来越快了?」
「感觉到了,好像涨价了吧。」
「赤石了,黑心学校!」
窗外雨声哗啦啦,伴随着入眠的声音。女生宿舍里却没一人有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