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越来越冷。
孙玉生怕家里冬天没有柴火烧,所以每天早饭过後,都会去外面捡些柴火回来。
不过每次他都会上午十点半的时候赶回家,因为孩子们在村里上学,中午要回家吃午饭。
孙玉生背着柴火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岳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在门口。
一看到他,立即迎了上来:“玉生,美丽的脸被人给划破了,大鹏现在已经把她送到省城的医院去了……她最爱惜自己的脸了……这要是留下了疤……可怎麽办呀……”
孙玉生一听扔下柴火就跑,跑了十几米又返了回来:“娘,我得骑自行车去,你把家里的钥匙给我!”
“好好好!”
宋大娘赶紧把钥匙给了女婿。
孙玉生一路狂奔跑到了岳母家,骑上自行车就疯一般的向着省城里赶了过去。
孙玉生平常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窝囊废,因为他对自己的媳妇太好了。
宋美丽在家里从来不干家务活,照顾孩子的日常全都是他一个人干。
别人觉得他窝囊,可是孙玉生却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媳妇是村里最好看的一个,就是村里那种还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都比不上自己的媳妇。
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媳妇,被人划破了脸,他想想就心疼的要死。
之前他听说过叶光明的爷爷住的是哪家医院,去的路上他就猜测,这次媳妇去的肯定也是这个地方。
事实证明他猜的一点也没错。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给宋美丽处理好伤口了。
其实她这伤口看着吓人,伤的并不是很深。
但是现在这个季节天气太冷了,宋大鹏执意让医生给姐姐的几道伤口上包了纱布。
孙玉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媳妇半边脸上全都是白纱布,看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美丽,我来了!你你……你怎麽样了?”
宋美丽一看到自己的丈夫大冷天的跑的满头大汗的赶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
那哭声让旁边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孙玉生把媳妇搂到怀里像哄小孩子似的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不哭……”
“呜呜……我的脸要是毁了怎麽办……呜呜……要是毁了我就不活了……”
“毁不了,医生不是说了吗?不会留下伤疤的。”
宋大鹏站在一边,对这种现象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宋美丽哭的差不多了,宋大鹏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姐夫。
宋美丽抽泣着把挠自己脸的那几个女人全都说了出来。
孙玉生的脸色顿时阴沉沉的,别人说他是妻管严,窝囊废,他听到的时候就喜欢笑笑。
别人觉得他脾气好,可他脾气好的前提是他媳妇好才行。
因为伤的不严重,宋美丽不需要住院,拿点消炎药还有纱布希么的就可以离开了。
三个人坐上了张顺开的拖拉机回到了村里。
宋大娘正在女儿家做午饭,孩子们回来还得吃饭呢。
拖拉机一响,很快便看到女儿被女婿和儿子带了回来。
“哎哟,怎麽样呀?这脸上怎麽裹这麽多纱布?这脸伤的这麽厉害吗?”
宋大娘看女儿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
庄稼人有个磕着碰着的,都不怎麽放在心上,但是这脸上就不一样了。
半边脸全都裹了纱布,看着触目惊心的。
宋大鹏赶紧安慰道:“娘,没那麽严重。”
旁边的孙玉生立即皱眉地道:“怎麽不严重了?就是非常严重!大鹏,等你回到厂里就告诉牛家湾的人,你姐的脸伤的很严重。听到没有?”
宋母听女婿的话跟着点头:“对对对,就是很严重。让他们那些伤了你姐的人,拿钱赔我们!一家最少一百块钱!”
孙玉生冷声道:“一百块钱才到哪?一家一千块!牛家湾的人咱们都认识,那几个挠破你姐脸的人家,谁都别想好过!大鹏,娘,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们!一家一家的找!”
“对!咱们可不能咽下这口气!”
孙玉生出了院子,扛了一把锄头便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说实话,宋大鹏认识姐夫孙玉生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麽有血性。
以前他一直觉得这个姐夫活的太窝囊,打心底里瞧不上他。
没想到姐姐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会气成这个样子。
第一次,他对这个姐夫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孙玉生住的小官村和牛家湾都是三四里地的路程,坐着拖拉机,没一会儿便到了。
三个人没有去卤猪肉厂,而是直接扛着锄头去找挠破宋美丽脸的人家。
宋大鹏以为姐夫扛着把锄头,也就是表面上吓唬吓唬人家,谁知道他到了大门口,抡起锄头就开始刨门!
这个年代的木头门,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刨法?
几锄头下去,就把人家的大门刨的倒的倒,烂的烂。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听到大门外的动静,屋里的人自然都跑出来看看。
还没到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