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有些亮,距离有些远时,陆庆生看到苏灿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心里还在想,桃花村里什麽时候来了个这麽漂亮的女人?
穿着浅色衬衣,下面是酒红色半身裙,这样的穿着怎麽看都是从县城里来的女人。
他原本还想着回家后打听一下,是不是谁家在县城里混好了?
结果走近了,他左看右看,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格外的眼熟。
怎麽越看越像那个大胖子?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对,那个大胖子不可能会瘦到这个地步,更不可能穿这麽漂亮的衣服。
苏灿越过他时,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打量,直接把他当成空气走了。
旁边刚好有路过的村民,陆庆生赶紧问了一下。
“庆生,你连你三嫂都认不出来了?”
“我……三嫂?”
陆庆生看着苏灿的背影怔了怔,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怎麽……这麽瘦了?”
“人家现在天天干活,那可真是一刻都不闲着,自己上山砍柴扛下来。每天开着拖拉机去卖猪下水,咱村的老少爷们儿都没有她能干。能不瘦吗?”
陆庆生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正想继续问下去,那人已经走远了。
陆庆生一路郁闷地回到了老陆家,自从上次被抓进了公安局之後,他就回了一中宿舍,一直住在那里没回来。
再加上这段时间陆红武腿脚不好,更不可能去县城里找他。
所以苏灿买拖拉机的事情陆庆生根本就不知道。
老陆家还在吃晚饭,一家人吃的气氛不是一般的沉闷。
陆老太太这段时间不用出门都能听到苏灿的事情,不是她买拖拉机了,就是有人去她那里帮忙了,一天还给一块钱的工资。
再不就是她把化工厂的二流子头头方嘉平给打败了,十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些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都跟刀子似的,一下下的直戳她的心口窝。
“哎哟,老四呀,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呀……就看不到你娘我了哟……”
陆老太太哼哼唧唧躺在炕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陆庆生没吃晚饭,自己舀了糊糊拿了饼子坐到了饭桌前。
“二哥,我怎麽听说那个大胖子买了拖拉机了?”
陆红武一听到苏灿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上次她从咱娘这里抠走了两千块,还有那个杨雅丽家的两千块,再加上老三给她的钱,手里就是六千多块,一台拖拉机才一千五。我要是有那麽多钱,我能买两台!”
赵梅香更是恨的直磨牙:“那个死胖子就是咱们老陆家的扫把星,从她进了老陆家的门,咱家人就没得过好。”
陆红武道,“她现在猪下水的生意做大了,找了村里三个妇女帮忙,一人一天给一块钱的工资。还有那个周东升,以前是用他爹的马车,现在是让周东升押车了,一天也是给一块钱。那个苏胖子现在越来越神气了。”
提到苏灿,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似乎都不能表达出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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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梅香气愤地道:“庆生,你是不知道那个娘们儿现在有多挓挲,上次化工厂里那个二流子方嘉平,带了十几个人来找她的麻烦。你三哥没出手,那个苏胖子一个人把那十几个人的胳膊全给卸掉了。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儿邪性?”
桃花村里有些人背地里都说,苏灿是被什麽妖魔鬼怪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要不然,一个女人家家的,怎麽能打过那麽多男人?
据说方嘉平可是会练拳的人。
这番话听的陆庆生震惊不已:“二嫂,你说的是真的?”
陆红武冷哼一声道:“当时老三家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我和你二嫂全都去看了。那个苏胖子肯定是会什麽邪术,要不然她不可能打过那麽多人。”
陆庆生皱眉道:“我这麽长时间没回来,想不到她已经这麽厉害了。”他冷哼道:“不过他现在做这种事可是犯法的。”
听陆庆生的话,陆红武和赵梅香全都眼睛亮了亮:“老四,她怎麽个犯法了?”
陆庆生道:“她这是破坏社会主义国家建设,把钱都装自己的口袋里。这事只要我们去举报,一举报一个准。到时候她百分百要坐牢。”
陆红武一拍大腿:“对呀,我们怎麽没想到呢?她现在把村里的拖拉机开回自己家,用国家的财产来给她自己赚钱。这不就是资本主义尾巴吗?”
赵梅香点头:“可不是嘛,庆生,那我们去哪儿举报她?现在周长亭可向着她了,去村支部举报那是肯定行不通的。估计去了公社都不行。”
陆庆生笑笑:“以前可能我们拿她没办法,不过现在好了,你们知道我现在能直接跟谁说上话吗?”
两口子都看着他,陆老太太也盯虚弱盯着这个小儿子。
“你们一中的校长?”
这对陆红武两口子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官了。
陆庆生嗤笑一声:“一中校长才到哪儿,我告诉你们吧,我现在能跟咱们县的县长直接说上话。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