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东在这里坐立不安,如果陆红武身上的伤真是苏灿打的,那苏灿肯定也受了伤。
他不能让那个女人自己承受这一切。
赵铁柱一听就急了,“那怎麽能行?团长,你今天才做完手术第四天,这伤口还在恢复呢,现在回去万一感染了怎麽办?到时候老首长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你让他把我送回去看一下再回来,这样我就放心了。”
让那个女人独自面对这一切,他实在於心不忍。
尤其是二哥陆红武伤成这个样子,苏灿到底是什麽情况他心里更是没底。
万一苏灿伤的比陆红武还严重怎麽办?
赵铁柱听的一脸为难:“团长,首长让我保护好你,这要是出点什麽意外,我怎麽向首长交待?”
“你先给方局长打电话,麻烦他来一趟,我亲自跟他说。”
“那好吧。”
给方局长打电话并不是难事,因为陆战东现在是医院里最受“关照”的伤员,院长曾经说过,如果要打电话就去他的办公室。
不过去打电话前,他还是先去找了医生,把陆战东想回老家看一看的情况说了一下。
遭到了医生的严厉拒绝,“他不想要那两条腿了是吧?那可不是一个弹孔,那是三个!”
赵铁柱一听顿时有底气了:“医生,我说话没什麽说服力,能不能麻烦您亲自劝劝他?”
“行!”
医生很快去了陆战东的病房,把他训了一顿。
最後陆战东答应好好在这里养伤,医生才放过他离开。
医生训斥陆战东的这个时间里,赵铁柱去了院长办公室,给公安局长方成涛打了个电话。
……
杨雅丽扶陆老太太下楼后,医生已经把陆红武的腿用夹板处理好了,并送到了病房里。
陆老太太一走进去,就看到里面住了十几个病人,再加上病人家属怎麽也得二十多个人。
“庆生呀,你二哥可不能住在这种地方。你三哥在五楼住单人间,里面光空着的床位就三个呢,让你二哥搬到那里去住。”
病房里人多动静多,听着就乱糟糟的。
陆红武一听自然是最乐意的:“咱娘说的对,庆生,你快去跟老三说一说,我得搬到他那里去住。这里也太乱了。再说了,我身上这伤是他媳妇打的,他怎麽也得负责吧?”
陆庆生有些无奈,“娘,我去说人家肯定不同意。还得你出马才行。”
二哥要是真能搬到楼上去住,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好了。
“行,我去跟他说说!”
老太太对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二儿子这伤是苏灿打的,陆战东不负责谁负责?
因为陆庆生要留下照顾陆红武,所以这次还是杨雅丽扶着陆老太太上了楼。
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裹着小脚,这上一次楼就累的气喘吁吁。
现在是第二次爬楼,走的自然更慢一些。
终於到了四楼的时候,又碰到了在楼梯处站岗的两个解放军。
看到是陆老太太,对方照例拦住了两人。
“我说你们是不是眼瞎?我刚才来过一次了,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
陆老太太叉着腰,本来就累的脚疼,被人拦下火气自然更大了。
“大娘,我们是照例行事。您稍微一等,我们汇报之後您就可以上去了。”其中一名战士说完转身去汇报了。
陆老太太气的直翻白眼。
不过她现在累的喘粗气,也不急着上去。
不出片刻,那名解放军战士便返了回来,让两人上楼。
陆老太太没好气地道:“这是什麽破规矩?我看自己的儿子都不让看。”
杨雅丽在旁边劝她:“大娘,部队里都是这样的规矩,您别生气了。”
陆老太太一手抓着楼梯扶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走,快走到最上面一个台阶的时候,听到後面的解放军战士喊了一声方局长。
杨雅丽第一时间回头,立即停下了脚步。
“方局长,您怎麽来了?”
陆老太太也回过身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公安站在身後。
方成涛道:“我来找战东谈点事情。”
杨雅丽赶紧向他介绍:“方局长,这位是战东哥的母亲,特意来看战东哥的。大娘,这位就是咱们县公安局的局长。”
站在不远处的赵铁柱:你这谎撒的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真的了。
可方局长是谁?
“哎哟,原来你就是方局长呀。听说你跟我们战东还是好战友呢。”
之前苏灿说认识的那位公安局局长,想不到自己也见到了。
陆老太太那个高兴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方局长抬了下手,示意三个人先上了楼再聊,杨雅丽立即扶着老太太上了最後一级台阶。
方成涛走上来,看着老太太微微一笑:“之前战东的腿烂成那样我还以为他是个孤儿呢,想不到他还是有家人的。看这误会闹的。”
陆老太太再笨也听出了眼前这个公安局长的言外之意。
“方局长,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