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与愤怒。
他猛地坐起身来,厉声问道:“庆常在,你在说什么?!整个后宫都在喝朕赏赐给舒贵人的坐胎药?这是怎么回事?”
陆沐萍被弘历的突然反应吓了一跳,她有些不安地回道:“皇上,这……这慎妃娘娘从舒贵人那里拿到了坐胎药方子,说皇上独一份赏赐的一定是好东西,让臣妾等人都试试。臣妾想着能有机会为皇上延绵子嗣,便花钱买下了。”
“你还花钱买?!不对,慎妃那女人还拿出来卖?”
弘历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这坐胎药是齐汝特意为意欢研制的,其中加了些特殊的药材,药性温和,但避孕效果却是杠杠的。
他出于对叶赫那拉氏和太后的忌惮,只让意欢一人服用,没想到如今竟被整个后宫所滥用。
“混账!”弘历怒吼一声,“朕赐给意欢的坐胎药,你们怎么能随意服用?”
陆沐萍被弘历的怒气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请罪:“皇上息怒,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想着能为皇上生儿育女,求皇上恕罪!”
她这才反应过来,皇上御赐给舒贵人一个的坐胎药,自然不想其他女人分享。这可是独一份的赏赐,自己真是太笨了,居然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弘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怪陆沐萍,要怪只能怪阿箬!
“你起来吧。”弘历冷冷地说道,“以后不要再喝了!”
说罢,弘历便拂袖而去,留下陆沐萍一人留在原地,心痛自己的银两。
弘历回到养心殿后,立刻召见了齐汝,询问关于坐胎药的事情。
齐汝大半夜赶来,得知整个后宫都在服用他研制的坐胎药时,也是大吃一惊。他连忙向弘历解释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绝对不是他泄露的方子。
“皇上,虽然微臣不知为何整个后宫都在喝舒贵人的坐胎药,但药性很温和,她们只喝了一个月,停了就不碍事。”
弘历听完齐汝的解释后,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都怪阿箬!!!幸亏药性温和,不然朕的后宫都要被她绝育了!
四舍五入,不就是朕没有后代,绝育了朕吗?!
齐汝跪趴在地上,见皇上气得七窍生烟,气都不敢喘。
“你回去吧,朕要想想。”
齐汝连忙应了,逃跑一样飞快离开皇上怒火范围。
弘历来回踱步,意欢是太后的人,他不能让意欢知道自己赏给她的是避孕药,只能另寻他法阻止满宫喝药。
直到旭日初升,弘历顶着深重的黑眼圈,无奈地前往朝堂。
退朝之后,他迫不及待地赶回养心殿,十万火急地命人将慎妃召来
阿箬明白皇上知道满宫喝药的事了,并不慌张。她悠然自得地坐在妆台前,细细打扮,任由门外的李玉焦急地等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主儿,李公公又来催了。”乐福隔着紧闭的内殿大门禀报道,“皇上急于见娘娘,若是再拖延,恐怕会触怒圣颜。”
阿箬拿着两个发簪,在旗头上来回比对:“让他等着,本宫见皇上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过一阵子,内殿大门被李玉敲得“砰砰砰”响:“慎妃娘娘,奴才斗胆提醒,皇上此次召见恐怕是问罪。若再迟几分,皇上动怒对娘娘恐怕更为不利”
彩芽不耐烦道:“敲敲敲,只会敲,又不是讨债。”
阿箬终于选好了发簪,递给彩芽让她簪上:“说的是,本宫行得正坐得端,身为宫妃,若是不修边幅殿前失仪,那才是大罪。”
炎炎夏日,景仁宫的宫女为李玉奉上一杯清茶,但他哪有心思品茶。李玉心中的焦躁早已盖过了酷暑,从最初的暴躁催促,到后来的恳求,只盼姑奶奶能快点打扮完毕。
经过近一炷香的时间,阿箬才施施然完成装扮,缓步而出。
李玉已经被她折磨得没脾气了,生怕她又想了什么法子拖延,点头哈腰送姑奶奶上轿辇,一路抬到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气氛凝重。
弘历缓缓转过身,神色阴沉,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款款行礼的阿箬。
“慎妃,你可知罪?”弘历熬了一晚,声音低沉沙哑。
阿箬却是不慌不忙,她轻轻一笑:“臣妾愚昧。”
弘历见阿箬嬉皮笑脸,更是怒不可遏:“跪下!”
阿箬不疾不徐地屈膝跪下:“臣妾不知皇上所指何罪,愿闻其详。”
弘历气急败坏地走到阿箬面前,猛然扬起手掌,眼看就要重重落下。
就在掌风即将触及阿箬脸颊的瞬间,她突然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呀”地一声惊呼,灵巧地俯下身去,躲过了巴掌。
皇上的手掌没打到她的脸,却没有挥空,一巴掌扇在银制的发簪上。
银簪被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弘历也痛得握住手掌。
“皇上……为何如此生气。”阿箬楚楚可怜地仰着头看他。
弘历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阿箬气得不轻。他猛然抬起脚来,狠狠地踹向阿箬的胸口。
阿箬顿时花容失色,“呀”一声再次惊呼,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