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懵了。
刚刚不是说男人吗?
宴长景脚步虚浮地出了药铺,看到对面茶楼门口一白衣胜雪的男子很是面熟。
他想了想,眸光一敛。
宴鲲鹏!
就是拿他命根子被废一事威胁他娘子的那个宴氏远房亲戚!
他听到对方跟门口的小二说:“一会儿有位姑娘来找宴公子,就先请姑娘上去杏花阁,我去买点袜底酥,很快回来。”
他当即眸中一寒,转身又回了药铺:“让人烂脸的药有吗?”
“没有,我说了我们只卖救人的药。”
“耗子药呢?”
“也没有。”
“泻药呢,泻药总有吧?”
“这个有。”
宴长景买了一包泻药揣在袖袋中,挎着包袱快步穿过马路,入了对面的茶楼。
杏花阁是吧?
还姑娘,今日就让你在姑娘面前把脸丢尽。
上了二楼,寻到杏花阁,他推门进去,直奔茶桌,拿出那包泻药倒进了桌上的茶壶中,提着晃了晃。
正准备离开,听到有脚步声来到门口,他连忙躲到了雅阁的矮榻下面。
因为矮榻下面视线范围有限,看不到来人是谁,只能看出是个女子,穿着一双素面绣花鞋,一小截裙裾曳动,走去屋中桌子的方向。
没多久,又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进来。
“大娘子,久等了。”
是宴鲲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