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别叫”
熟悉的声音透过耳膜传来刺激子桃的神经,吓傻的子桃终于反应过来,把自己吓得半死的黑影是谁了。轻声唤道“姐姐?”
说着一把抓住白鹿晞的胳膊将人托坐在榻上,紧紧抱住。“姐姐为何要去沧州危险之地,可担心死子桃了!”,紧接着抹了两把泪,又道“不过……,看到姐姐平安归来子桃便放心了!”
眼泪在空气中升温化成气态笼罩着两人,三日之别仿佛过了三年。
“我无事,有摄政王在呢。他武功高强……”说着白鹿晞突然顿珠,不明白为何余下就提到他。明明自己也是可以保护自己的。
“摄政王凶残暴戾,喜怒无常,姐姐跟着他肯定受苦了!”
门外偷听的某人:“……”
白鹿晞尴尬一笑,挥挥手“子桃休要这么说,摄政王待我很好,还救了我一命呢!”
是吧,地牢要不是北寒铮。自己恐怕被炸成灰了,不,是连灰都找不到。
张庵岑好歹有尸体,自己连尸体都没有。这么想还是自己惨。
一直待到天亮,白鹿晞才离开安世居,此番没有去打扰宋知寅,想必现在忙的不可开交。门栏都要被踩破了。安世居助王城脱离危机,名气大涨,一时间老老小小上都来安世居求神药。
从昨晚偷听到现在跟着的某人,一直鬼鬼祟祟跟着白鹿晞,看着这女人瞎晃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中抽了,跟着这女人作甚。
奏折不用批阅的吗?
张庵岑踪迹不查吗?
嘉宁帝没断气,送一成好了!
然而着急寻北寒铮商议大事的秦气更死无语,不在府中休息跟着白姑娘。秦七想着主子约莫是走火入魔了。
咱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白鹿晞一路上潇潇洒洒晃晃悠悠,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留了一个心眼。
心中闪过一个想法,在小巷子拐弯处突然顿住脚步,回头一看。大街上的人各忙各的……
北寒铮猛然闪躲。
在睁眼开前往时,白鹿晞早已不见踪影,周遭人声鼎沸鱼龙混杂。北寒铮一手拍在脑门上,示意自己大意了。
而成功甩掉跟踪的白
鹿晞心情畅快的很,抱着头左顾右看,口中吹着小曲。
“来人哪!我家小姐动了胎气!”丫鬟无助又惊慌的声音划破天际,传来白鹿晞的耳中。秉持着医者仁心的理念,白鹿晞当下立端救人要紧,提快脚步穿过人群来到丫鬟身边。
“来人哪,救救我家主子”丫鬟跪地哀豪。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丫鬟口中的主子身着华贵衣裳,一看就是背景了得的人,要是万一出了个三长两短,十个脑袋都是不够砍的。
为了活命,一个个都不愿意施以援手。
周围窃窃私语,两目相看,就连混在人群中的大夫都畏手畏脚,掩藏手中的药箱。
“我通医术,让我把把脉!”
白鹿晞对丫鬟道。
“真的吗!”丫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把一切希望都寄于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身上。
马车上的华贵女子面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捂住腹部,疼痛难忍。痛得意识模糊。
“你真的可以救救我的孩子吗?”这是李常安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鹿晞把脉,一下便知道眼前这位贵人有滑胎迹象,要是不赶紧就治,孩子可能不保。
白鹿晞跳出马车,径直走前一个人面前夺下手中的药箱,便再次走进马车,轻车熟路的开始针灸。
丫鬟在一旁稳住李常安的身子,看这一个个手指长的银针插入主子的身体,心中颤抖个不停。
约莫一刻钟,李常安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
李常安缓缓睁开眼睛,不禁感叹救治自己的竟然是个女子。七尺男儿竟然贪生怕死置若罔闻,一个女子都不怕的大罪……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李常安脸色一点点好起来,倒是有了几分活气。面对眼前的人,丝毫不摆架子。
“民女学过医术,本就时为了救治危难中的人,贵人不必问其姓氏!”白鹿晞那里不知道,眼前这位贵人腰间带着的玉佩,可是真凤玉佩。
这真凤玉佩价值不菲……
况且——
这整个北冥,连九公主都不能戴的东西,不是北冥皇后便是东宫太子妃。嘉宁帝病危,皇后早早死在歹人手下,不可能怀有身孕。
唯一的可能便是:眼前这位是东宫太子妃李常安!
“贵人现今已安然无恙,民女便告辞了!”说着白鹿晞行了一个礼貌,缓缓后退便准备走人。
不料被丫鬟挡住了去路。眼神
不悦:“你这刁民,我家主子好心问你,要赏赐你,你怎么能不领情面!”,一只手拦的死死的。
好像真的是白鹿晞做错了。
罢了,有权势人家的狗也是仗势欺人的。
“莲儿,不得无礼!”李常安的声音响起。丫鬟闻声气冲冲放下挡在白鹿晞身前的手。
陪笑道:“丫鬟不懂事,姑娘见笑了”,声音温和,倒是让白鹿晞增添了九分好感,想不到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