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铁牢,白鹿希明显感受到地牢里面浓浓的血腥味,衣衫扯的七块八块,遍地都是血肉模糊的肢体。这竟然是啃食活人活下来。白鹿希强然内心的痛楚。示意自己冷静下来。
牢房用锁锁住,拷所上的血迹鲜明可见,王城之人疯疯癫癫四处咬人,血迹已经诠释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发生的厮杀。
白墨迟两人跟在身后,皆是眉头一皱。这沧州地牢到底是杀人之地,竟然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沧州发繁华之下掩藏着这些肮脏手段,那么王城又该是如何呢?北冥衡
每走一层。便越来越潮湿,地上的老鼠眼神透露这对物的渴望,死死盯着三人,三人不知道的是,地牢里面的人就算还有活口也是时日无多。想要活命除非神仙降世!
“韩家人该诛九族!”北冥衡在心里暗暗道。
白墨迟见过边境的血腥,地牢的斑斑血迹倒是不怎么震惊,只是为这是无辜之人身死地牢心愤然,受握的很紧。
突然这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迎来的还有重石沉下的震动声。
北寒铮持剑站在两人身后,三人面面相窥,白鹿晞也感觉道身后的动静,杀气重重,回过头瞥见
那人身着黑衣,腰间的羊脂玉在火光的照耀下雪白,倒影着三人的身影,纷纷手握刀剑,蓄势待发。
“你怎么进来了?”白鹿晞见状问道。沧州地牢只有一个出口,若是御史府发现关闭入口,所有人都会耗死在这密不透风的地牢里。
“外面有炸药!”北寒铮冷然道。眼神随之盯着白墨迟两人,杀气重重,“两位是什么人,来此作甚!”语气十分不满。
白墨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北寒铮,又转眼瞥了眼白鹿晞。因为带着面罩的缘故,三人都以为对方是敌人。白鹿晞怎么也不会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兄长白墨迟与当今四皇子北冥衡。
“我们来此做什么公子无权过问,倒是公子非官来此又是做甚?”
两人眼中冒着火星。
持续良久。
“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地牢剧烈震动几人身形晃荡,细小的沙砾掉落,呛的人难以呼吸。
地牢第一道门炸开了!
“等等!”白鹿晞冲到白墨迟与北寒铮中间,双手举着,想要阻止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两位!竟然都出现在地牢里面,说明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外面有炸药,
当务之急是另寻出路!”白鹿晞尴尬一笑。
北冥衡会想起方才进来的路。这个地牢一共有三个大门若是大门炸毁,牢房里面的人都会折损于此,拉住白墨迟将剑回鞘赔礼道:“姑娘说的是!”
白鹿晞转过身示意眼神死死盯着北寒铮,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节外生枝,北寒铮不屑地收回剑。
“最多半个时辰!”
地牢最多还能撑住半个时辰。
地牢过大,四人分开寻找出路。白鹿希与北寒铮一道。地牢里的腐烂味让人窒息。
“水——”
“水——”
白鹿晞两人同时闻见,连忙起步追着声音而去,在地牢的最深处,锁链捆绑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已经血肉模糊,衣服与恶化的伤口粘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活人还是死人,要不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他艰难都挪动笨重残破的身躯,只为舌头舔到不远处的一块腐肉——半截指头!
北寒铮一剑斩下牢房锁链,推门而进,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目光漠然,探索牢房玄机。
“水——”虚弱绵长的声音响起,男人嘴唇泛白,只剩下皮包骨头。
白鹿晞取下腰间挂着的浮生酒水,打开盖子沉腕倒在
男人的口中。醇正的酒香像立刻唤醒了内心深处的美好记忆,想起来作为人的本质。
“你们……”那人艰难的动动嘴。有气无力,已经是奄奄一息,
地牢外面布满炸药,留给白鹿晞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尽快问清楚。“你可是姜楚两家的工人?为什么在这里?”,男人神志不清,双眸无神,回到不了如何问题。
她将手中的酒倒在男人的手上,烈酒沾上伤口便是锥心般痛不欲生,更何况是像他这般伤痕累累的人。男人痛苦大叫……
剧烈的疼痛感将男人拉回现实,白鹿晞很是满意,弯下腰明眸盯着他,道:“我们是王城之人,此番来沧州调查与你一半身患红疹随之恶化溃烂最终嗜血之人!你可知道些什么?”,开门见山。
男人费力翻了个身,眼神涣散扫了眼穿着上层的两人。“王城之人?……”
“沧州病疫四起,想要你的家人安安稳稳活着吗?这里可有出路?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男人眼角有泪珠流出,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女。她们在说让他挖完东西回家吃亲手做的酥肉。
事情还要从一月前说起。
一月前……
“姜
楚两家为施工一事闹得天翻地覆,足足持续半月,最后御史府主手下令施工!那山是沧州的龙脉,挖了便会遭天谴。可是楚家听信谗言说山下埋着宝物,要挖宝藏!”
“下面压根不是宝藏,挖出来的是一口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