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怪老臣不中用,偏偏关键时刻腿疾病复发,不然四皇子就不会……”,说着就用衣角擦拭眼泪,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不是治罪的时候,当务之急找到根源拯救沧州百姓于水火中!”
白墨迟觉得有理,揉了揉眉心,道;‘韩御史起来罢,眼下正是要用你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将功补过!’
韩时余听到此话,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一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然而此时此刻,眼神服外却来了很多百姓堵在门口,哀声四起。白墨迟让下人将人带进来说话。
韩时余做贼心虚,冒起冷汗,辛苦张大人为自己说话,不然白墨迟凶神恶煞的样子,指不定会拔刀砍杀就地正法!逃过了一劫,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百姓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真是晦气。
跟在下人身后走进来的,是位年轻妇女,只是身上的粗布衣裳遮住了她的美丽,两只手不停相扣旋转,眼神怯弱弱看向眼前气宇轩昂的白墨迟,但是目光最后落在了韩时余身上,向他行礼。可能不知道站在此时地的是何人,本能的向韩时余行礼。韩时余料想大事不妙“这是王城来的白将军与张大人,你有事向他们汇报即可!”
韩时余抹了脸上的冷汗。
妇女扑通声跪下,眼泪簌簌下落划过衣襟掉落在地,打湿了地面。哽咽到:“请大人救我的丈夫,他快不行了!救救沧州百姓,沧州百姓……”妇女怯弱的眼神看了韩时余,最后鼓足勇气道:“我的丈夫浑身红疹,现在眼角昏迷不醒不省人事!”
张庵城杀气重重的目光看的妇女发麻,低下了头。
白墨迟怒斥,“韩御史!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不留余地,韩时余脑袋一激灵,跪在地上。
“下官这……这就将此人的丈夫接入西子苑诊治!”
白墨迟眉头一横,眼看就要大怒。张庵岑站出居高临下看着韩时余道:“御史大人不光要将人接入西子苑诊治,还要排除沧州整个地方可以身患红疹的人,永诀后患!”
张庵岑交代,韩时余连连点头退下。带着御史御史府
都侍卫出去办事。
不止方才的妇女,御史府哀伤求救的人家眷都染上此病,如此大面积的病白墨迟还是怀疑……
众人散后,白墨迟来到北冥衡的房间,敲了敲三下桌子,踏上之人立刻睁开眼睛翻身下榻。
北冥衡眼神扫视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开口:“可发现什么?”
白墨迟将方才的一切告知北冥衡。北冥衡愤愤拍桌,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燃烧起来。“作为北冥第二关卡竟然如此……”
“韩时余不肯交代实情,按照老人的说法,山体崩塌之时掩埋了一般工人,那说明生还的应该还有一半工人,只是殿下不觉得奇怪吗,掩埋了一半工人,沧州竟然没有几人知晓,甚至家眷都不曾到御史府报官!”
北冥衡看着白墨迟的脸。痛苦猛缩,脸色骤变:“白将军觉得……,家眷不曾报官,这说明她们可能不知晓他们的丈夫已经被埋在山下,可山体崩塌几乎是沧州人人见之的大事,没理由不知……”北冥衡眼中在场出现了迷茫。
“姜家与楚家一向不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楚家听姜家劝告停止施工,那么山体埋下的便不会是尸骨!而在这沧州姜家楚家无论再怎么豪横,终究是民,御史府永远压制他们!”白墨迟道。
白冥衡屋内徘徊,突然顿主脚步,道“白将军怀疑韩时余做了手脚?”
“我们来此地有些时日,想必殿下在见到赵光、老人家之后便已经开始怀疑韩时余从中作梗,一半的人埋在了沧州的土地下,一半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是无稽之谈!唯一一种可能便是……”
“便是姜家、楚家、韩时余三方达成了协议,隐瞒了这场事故下的悲惨故事!他们的利益达到了平衡点!”北冥衡接话。
白墨迟笑了笑,这四皇子虽然不理朝政,不过索性脑子转的快。倒是个不错的人!
"不错!"
白墨迟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白墨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北冥衡默契的闭上的嘴。眼神盯着门的方向,下一秒便回到榻上躺好。
门吱的一声打开,走进来的时张庵岑,白墨迟坐在椅子上装作来探病的样子,张庵岑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想来是觉得四皇子装病,想要来核实,不料遇到自己。
“张大人?”白墨迟开口。
“白将军!”张庵岑行礼。显然有些惊讶白墨迟
为何在四皇子屋内。眼神闪过一丝杀气,来不仅捕捉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臣来看看殿下,不料白将军也在……”张庵岑道,眼神撇了眼榻的方向,确定四皇子未醒来这才收回眼神。“既然白将军在此,老臣也就放心了,老臣告退!”
张庵岑说完就走出房门,脸色骤变,充满了狡猾与算计。看向了天空,不由得笑了笑。
白鹿晞抵达沧州之时,马已经累的不行,按照身份白鹿晞表明上是主人,戴面具的是仆人,不过实际上自己才是被检控的人。两人没有进御史府,当然白鹿晞本意也不想进那地方,两人便在东风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