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百两?舟儿你是真心想去吗?”
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温芷兰透出焦急。
沈砚舟不肯解释一百两的事,觉得丢人,大声道:“我去!我肯定考得上,区区太学,他能去我也能去!”
沈砚舟指着赵景逸,鼻子里都在喘粗气。
谢清书弯了弯唇,赞许的拍了他的脑袋。
沈砚舟和赵景逸要考太学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自家的乖孙儿不断强调自己一定能考上,瞪圆了那双乌黑的眼睛瞧着赵景逸眼中滚出浓浓的志气,老夫人高兴的很,也不再阻拦,拍着手让厨房准备一些补脑子的吃的。
“太学那么难考,现在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倘若两个孩子都没考上,外面的人知道了,岂不是嘲笑永昌侯府?”
温芷兰还是不情愿,装作替沈砚舟考虑的样子,为难的开口。
笑话,要是沈砚舟真的进了太学,认识了出类拔萃的人,越来越像个样子,得了脸,她以后嫁进来生下的儿子怎么夺取世子之位?
沈砚舟她必须要教坏!
“这总也要让两个孩子试试,总不能一下子就给他们定了结局。”
老夫人也心疼面子,在她眼里孙儿肯定是比不上自己的儿子,当年自己的儿子考太学都哭红了眼熬了半年,现在沈砚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更难成事!
谢清书牵着赵景逸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时宴和老夫人,缓缓道:“考太学,没有人比我更有经验。”
当年,沈时宴住在谢府不肯看书,是谢清书整日陪着,头悬梁锥刺股,硬生生逼着天赋高却不肯花力气的沈时宴进了太学,甚至一路高歌考上了状元!
这话一出,沈时宴的脸红了红,意外的没有反驳。
老夫人自然也想到了当年的事,咳嗽一声,矜持道:“确实,这点清书有经验。”
要说对沈时宴的用心,她这个当娘的也比不上谢清书。
可就是因为这一点,她不喜欢谢清书!
她有时候都混沌,不知道她和谢清书到底谁才是娘!
“既然此事没有异议,妾身便退下休息了。”
消息通知到,谢清书也没劲跟他们继续掰扯,带着赵景逸出门。
老夫人瞧着她不可一世的样子,顿时七结,指着她的背影手腕都在发抖,朝沈时宴没好气道:“你看看这都成了什么样子!要是以前,怎么也会伺候我用膳梳洗,安排妥当了再回屋!现在什么都只通知一声,府里大小事更是不管,她到底”
老夫人说到最后也不能提谢家没有把谢清书教好,毕竟谢清书嫁到府中这些年做的一直很好,连她故意带走孩子她也没反抗过,堪称儿媳典范!
眼睛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温芷兰,她还在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儿子,老夫人眼皮直跳,都是过来人,她怎么会不知道谢清书的心思。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再大方的人都不能忍!
“造孽!有些人就不知道收着点!”
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戳了好几下,气急败坏的从大堂进了后院。
若不是不想让儿子寒心,心疼自己儿子,她怎么会留这么个妖孽!
沈时宴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自己母亲的背影,他心里想和谢清书聊聊,脚步退着想走,被温芷兰叫住。
“表哥这次辛苦了,谢家可有为难你?”
温芷兰一双手奉上一杯热茶,里面还放了几朵茉莉,沾染着熏香。
沈时宴准备伸手去接,莫名想到谢清书几次提醒他和温芷兰过于亲密的事,谢清书脸上的表情并不算好看,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手。
温芷兰脸色微变,很快调整好情绪,含着笑将茶递给了沈砚舟,“云州城好玩吗?”
沈砚舟接了茶大口大口往喉咙咽,笑嘻嘻的点头,“好玩!外祖家虽然只有书画,但是院子很大,还有好高的树,我趁着娘不注意,爬了好几次!摘了好几个果子!酸酸的!我为你带回来了,芷兰姨娘,你吃!”
沈砚舟从怀里掏出两个翠绿的果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温芷兰嘴角抽了抽,在沈砚舟殷勤的注视下咬破一点皮。
“好吃!舟儿亲自摘的就是好吃!先放在一边,让我看看你可瘦了!”
温芷兰捧着沈砚舟的脸仔细端详,左看右看,硬生生挤出不满,“黑了一些,云州城的烈日果真伤人。”
“冬日不会晒黑的,许是我在林子里抓蛐蛐呆的太久了!”
沈砚舟提起抓蛐蛐的下午,顿时眉飞色舞。
温芷兰抓住他的话头,眼前一亮,引导沈砚舟问道:“嫂嫂没有陪在你身边吗?你是侯府世子,怎么能去林子里,那很危险。”
“表哥,舟儿毕竟是嫂嫂的亲生儿子,她怎么能让舟儿去林子里疯跑,被旁人知晓岂不是坏了名声!”
温芷兰软软的开口,面上全是对沈砚舟的维护。
沈时宴皱眉,他是侯爷,矜贵惯了,林子里抓蛐蛐这样的事在他眼里粗俗不堪,他也想不到谢清书竟然会让沈砚舟做这样的事!
“不危险!也不会坏名声!那里没有人!娘就在我后面跟着!还有采薇姐姐呢!”
沈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