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醉酒之后,阮宁也直觉这样的权御并不好惹,可是脚下的步子却不听她使唤,朝着对方走去。
她听见自己声音响起,一点也不像她,温温柔柔地,还带了一点撒娇意味:“权御……”
一双手耷拉在他肩头,女人无意识地蹭着他,权御皱了皱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这种不祥的预感就被证实。
阮宁踮起脚,眼神迷离,带着雾蒙蒙的一层水光,为她添加了几分朦胧的美,她的唇印在他上,不带丝毫情欲,似乎只是想单纯地这样贴着。
权御没有阻止,也没有反抗,他是个有些略微洁癖的人,可是在阮宁的唇印上他的时,却半分反感都没有。
这不是个好兆头。
大概因为他没有反抗,阮宁的动作大了一点,柔弱无骨的左手攀住他。
她的唇,很甜。
他不是圣贤,有着正常需求,对于一个各方面还入得了眼主动贴上来的女人确实没有拒绝的必要。
大概是长时间的踮脚让她感到不适,阮宁下意识地就想抽离开来。
可是还没等她回过神,下一秒就已经被拥着落入松软的大床上,什么东西压在了她身上,带着淡淡熟悉的气息。
是……arv吗?
她的小手被他以一种不能反抗的姿势按住,阮宁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嘤咛抗议,殊不知这样反而更能引起男人的欲。
权御慢慢低下头去攫取那抹柔软,女人温软的体香就萦绕在鼻尖。
房内寂静,两盏落地灯散发出朦胧昏黄的灯光,模糊了黑暗的界限。
落下来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的吻,成功地将那个名字咽了下去。
“arv……”
明亮的光线从窗外打入,阮宁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慢悠悠睁开眼,抬手敲敲痛得欲裂的脑袋,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腿间酸涩不堪,动一下就有难以启齿的疼痛传来,再一联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酒,跳舞,喝醉,呕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她……她和权御酒后乱性了?!
阮宁只觉得自己像平白无故被喂了一口便便一样难以接受,她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这一切是代表了什么。
她裹紧了身上的白色被子,伸直了手想去拿放在床尾凳上的衣服,只是轻微一动,酸涩就从腿间蔓延开来。
“arv是谁?”
权御一边说着一边从浴室走出来,
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上身矫健的身材,八块腹肌,人鱼线,明显是刚洗完澡出来的样子。
阮宁愣了愣,只觉得身上的温度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下去,她揪紧了身下的被子,头一次明白了“喝酒误事”这四个字。
天知道昨天晚上他听见她口里叫着那个arv的时候,他有多想掐死她。
虽然他并不喜欢她,可是狗洒过尿的地方都算是个人领域了,更何况一个已经跟他上过床的女人。
阮宁脸色一白,似乎也没料到昨天醉酒之后会叫这个名字。
arv。
她心中一痛,怎么能告诉权御,arv就是他,他就是arv。
他不会信的。
殊不知她这副出神的样子落在了权御眼里,更是觉得这个arv觉对不是闲杂人等。
“我问你,arv是谁!”权御狠狠将毛巾甩下。
“我怎么知道!”本能地阮宁就想装糊涂糊弄过去,几乎有些惨白地露出一个笑,想去勾旁边的衣服,“再说我和权少,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吧?”
权御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住她,头一次的脸色这么难看。
“只不过上了一次床而已。
”阮宁接着道。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谁都没有说话,好半晌,才听见权御低低的笑。
“阮宁,”他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说完这句话,权御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临了再将门用力一关。
阮宁的眼泪突然就涌出来了,竭力控制不让它掉下来,心揪成了一团。
什么嘛。
是把她当做了……什么人吗?
休息了一会,觉得身上的痛已经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阮宁才慢慢地下了床,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干净了那一身暧昧的味道。
上面青青紫紫,几乎可以预见昨晚的情况有多惨烈。
到底怎么才会走到这一步呢?
阮宁叹了口气,收回思绪,穿好了衣服,确定不会被任何人看到这些痕迹之后,才走了出去。
权御不在大厅里,倒是刘婶看见她下来之后端上来了一碗鸡汤,告诉她这是权御吩咐做的,一定要让她好好吃完。
阮宁看了那鸡汤一眼,很香,上面洒着的小葱看的就让人食欲大开,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权御呢?”
“权先生有事去了,今天白小姐会来给他做心理辅导。”
“白小姐?
”阮宁有些疑惑地问道。
刘婶点点头:“是啊,白小姐,白家那边的人,和权先生关系挺好的,当初为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