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吃醋了不是?”徐娘完全是一副吃瓜的表情,而且还是走在前沿,吃第一手瓜的那种:“我和你说,她那个朋友可神秘了,每次来都穿着又长又肥的黑衣服,还带着个大帽兜,那帽兜大的,吧唧一下耷拉下来的时候,被说脸了,连脖子都给盖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的路,来来回回的走了那么多次,竟然没摔过一次……”
“你不是说东家吗?怎么又朋友了?”顾飒打断她,免得她扯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没完没了。
“朋友是江姑娘和我说,但我瞧着,嗯,不像,”徐娘说着又吧唧了几下嘴巴,认真道:“这朋友来咱们这里住店我也是见过了,但是他们那样的……从住进来到离开,几乎不说话,而且一直都是江姑娘在做事,那个男人就像是老太爷一样,坐在桌边都不带动弹的,喝茶倒水什么的,都是江姑娘在座……”
虽然江凤舞一再强调,说男人是她的朋友,但是徐娘在他们之间是半点朋友的情义都没看到。
“那男人往那一座,那气派,那气场,俨然就是当家做主的主子……而江姑娘又那样的殷勤,你说,这不是东家是什么?”
“……”
徐娘完全打开了话匣子,都不用顾飒主动问,便零零碎碎的将江凤舞和那个“朋友”的事情,都说了一些。
按她的说法,他们大概是十多年前来到这里的,开了房间之后,便一年来个次,有时候七八次,最少的时候,一年只来了一次。
“哦,对了,他们俩大概是在一个多月前来过一次,大概两个月左右吧?记不太真切了,反正那天他们是一起来的,不过没住店,只是吃了饭,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那天,徐娘本来是要聊一聊续约的事的,毕竟这两人一年就来那么几次,好不容易抓到一次不容易。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感觉那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不对劲。
“那天,江姑娘的脸色很不好看,见到我都是爱答不理的,也就进门的时候抬了一下眼皮,自此之后就没再搭理我……而且那男人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嗯,就像是过年点的炮仗那样的味道……嘿嘿嘿,我知道这么说你不会明白的,反正我一眼就看出他们俩应该是吵架了,所以就没有再多说话。”
“两个月前?”顾飒蹙眉:“两个月前,那不是庆兰山出事的时候?”
“庆兰山?”徐娘的团扇遽然一段,猛地指向顾飒,脸上的表情都夸张了:“对,对对对,你要是不提这事,我还忘记了,对,他们就是在庆兰山出事那段时间来的……但是之前还是之后,我就不知道,不过,在过后不久,我确实是听客人们说,说庆兰山崩了,庆兰府也淹没了……”
徐娘的话锋突然一转,又转到了庆兰府的事情上。
顾飒没有听进去,而是回味着徐娘的那句话:——男人的身上有很重的鞭炮味!
鞭炮是什么?
那就是低配版的火药!
男人的身上残留着这样的气味,则 说明他这之前曾接触过大量的火药!
所以——
是她所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