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咱们都没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还怎么找?”
“那就这样不管了?”宋昌东咬着下嘴唇,头疼的很:“你们就不怕她有什么危险?”
“……”
孰知,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怪异起来。
“宋昌东,你认识我们家小夫人的时间,肯定不多吧?”
“……是,也就两个月而已,怎么了?”宋昌东一梗脖子:“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短,我却还是很关心她的。”
蛮瑟忍着笑,勾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我们不是说你不够关心,我们的意思是说,你要是多认识她一段时间,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一般来说,在寒汀城周围这方圆百里的地方,估计最危险的人和事,就是咱们家的小夫人了!”
“!”
“不用那么惊讶,等时间久了,你认识的人多了吗,经历的事情也多了,就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蛮瑟调侃的拍拍他的肩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她交代你做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在这个地方,若是有什么事情是连顾飒都解决不了的,那他们这些人上去就是送人头。
而在某个房间的一角。
闭目养神的长弓缓缓睁开眼睛:“她走了?不在寒汀城了?”
“什么事情,竟然让她这么急的,招呼都不打的就走了!”
“能惊动她的,肯定是大事,否则她不会这样连夜离开!”
“嗯,有问题!”
“……”
想到这儿,他缓缓下床,手脚麻利轻盈的,丝毫不像是浑身重伤,差点被烧死的病人。
抬手间,他的手里多了一朵小黄花。
只见他慢悠悠的走到屋门边,确定周围没人,一切安全的时候,将黄色小花插在了门楣上。
蓦地,他耳朵一动。
听到了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他诡谲一笑,立即佝偻了身子,装作甚是艰难的模样,吃力的站在门边,哼哧哧的呻吟着。
“诶呦,诶呦……”
宋昌东老远就听到了长弓的呻吟声,脚下一顿:“这声音?”
“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坏了,坏了!
宋昌东急忙往自己房间跑。
这家伙可不能出事!
顾飒如今都不在,要是他出事了,他怎么和她交代?
等他急匆匆的赶到房间时,发现长弓正攀着门框,吃力的往外面走。
“你这人,你,你爬起来做什么?”宋昌东连忙将他给搀住。
“我,我要如厕,”长弓满脸的难为情,下意识的夹着腿,颤颤巍巍:“我,我这憋了好久了……”
“你,你,你要如厕就说一声嘛,我给拿夜壶……”宋昌东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不想伺候他,但想到顾飒的叮嘱,还是得硬着头皮说。
好在长弓比他更艰难的样子:“不,不行,我,不习惯在屋子里,我……我还是去茅厕吧,我能行的,能行……”
说是能行,可一趟茅厕下来,他几乎是被宋昌东背着去,背着回来的。
这可应了宋昌东的那句“誓言”:——要把长弓挂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现如今这个狼狈样子,可不就是将他挂在了裤腰带上么?
两人刚走到门口,一股清香瞬间从屋子里传来。
宋昌东先是一惊,想到来什么,立即抬头,果然发现屋子里站在一个姑娘。
那姑娘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长裙,蒙着面纱,手里拿着那朵黄色小花。
“是你!”宋昌东心下警铃大作,也不管长弓死活了,扔下他就冲向了姑娘:“昨晚上让你跑了,你现在还敢回来!”
这香味,他一闻,便知道是昨晚上饶他一命的那个姑娘。
今天正好拿下她,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