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珲去到门外,千叮咛万嘱咐的告知侍卫,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入暖阁,更不许告知内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卫们都一脸惊讶,但都没说什么,点头应是。
等他走了,才互相看着对方,诧异的很:“姚大人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怎么这么谨慎呢?”
“是啊,让我们严防死守不说,还要咱们守口如瓶,这里面难道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吗?”
“谁说不是呢,除了姚大人之外,也就那两个侍卫了,这有什么可说的?”
“莫非那两个侍卫有什么问题?”
“……”
几个人一说,突然都刹那的沉默,眼神一个比一个怪异。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你们有谁记得那两个侍卫长什么样子吗?”
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
明明那两个侍卫就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进去的,好像也都看了他们好几眼,可要是仔细询问他们长相的时候,脑海里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像他们的脑壳刹那的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怪异也就怪异了,谁也没拿这件事当回事,毕竟是不记得了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
姚珲重新回到暖阁,顾飒和臧晨已经吃了一半的东西,见到他过来,立即打招呼让他趁热吃。
他刚坐下,就听到宋昌东低声道:“……嗯,这件事我也是想了很久的,不知道还不说。”
“什么?”姚珲刚来,还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抓起一块糕饼塞进嘴巴里后,随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雪娘呢,姑娘问我刺客的情况,我就说了一些……”宋昌东回忆着当晚发生的事情,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其实,那天雪娘见到我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好像很惊慌的样子,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才会惊慌,可现在想起来,她是个刺客,是见过世面的,怎么会因为是男人而惊慌呢?所以我怀疑她知道我是谁……”
“咳咳……”姚珲突然咳嗽起来。
一口糕饼塞进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没把他噎死。
好在他咳嗽的时候,把糕饼咳了不少出来,这才缓和了一口气,捶打着心口,闷声的问:“她知道你谁?”
“我不知道,我是猜的,”宋昌东挠着后脑勺:“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后来有一天晚上,睡不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想到的这个问题。”
“你,你可真是,”姚珲捶打着胸口,猛灌下一口汤:“我还寻思,我这出门了几天,你便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呢!还把我激动的不行……”
顾飒:“身世?”
臧晨:“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后知后觉一般的反应过来,蓦然看向宋昌东:“你不知道自己身世?”
宋昌东白了臧晨一眼,但是旋后看向顾飒的眼神就变的和善多了:“我之前受过伤,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就记得我的名字……”
他蓦然看向向姚珲:“你没和姑娘说我的事吗?”
“说了呀,”姚珲有些茫然:“可能没说全吧,算了,也不重要了,说雪娘是怎么回事先!”
“也没怎么回事,就是我睡不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雪娘见到我时的反应,猜测她大概可能知道我是谁!”
“你可真好意思大概,胡编乱造,把那盘子递给我。”姚珲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起身接过糕饼,分了些给顾飒和臧晨:“二位呢也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小孩子,心境乱,这说话总是一惊一乍的。”
“……什么意思?”臧晨听的糊涂。
姚珲指了指自己的头:“那小子的这里受过伤,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也会弄混一些事,更多的时候则像是看到了幻觉……总之一句话,时间久了,你们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现在好像也有点明白了,”臧晨吃了一半的果子,若有所思:“你是说他脑壳坏掉了呗?”
姚珲沉默片刻:“嗯,你要这么说说的话,也可以!”
“……不是,他都这样了,你们也敢和他最什么暗号,还,还利用暗号确定安全?”臧晨的眼神渐渐起了些变化,看着姚珲的眼神,比看宋昌东还不靠谱:“不是,你们就不怕他说话一半真一半假,把自己都搞糊涂了?”
就这种脑壳有问题的人,竟然还玩什么对暗号?
就不怕他记不住正确答案,反倒是记住了错误答案,从而将好人认成坏人,再惹出什么祸端来?
孰知,宋昌东还颇为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笑的他们莫名其妙。
姚珲闻声白了他一眼:“他这是得意,因为只要是关于老侯爷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是清楚,而且我们走后,这里交给谁也不能完全放心,就他我们是最放心的,所以也就只有他了。”
“叮!”
空间的血液检测仪器跳出清脆的提示音。
君不予的血液检测完成了。
顾飒心中明了,也不好直接说什么,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拍了拍手:“我要出去一下……”
“哦,这边,”姚珲以为她是要去茅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