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顾飒却与臧晨对视一眼,笑道:“放心,他不敢的。”
“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敢?”
“因为他没有把握可以赢我呀!”臧晨很是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那家伙接了我一拳之后,就没有再出手,知道为什么吗?”
姚珲茫然的摇摇头。
臧晨笑了:“那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再出第二拳的时候,能一拳打到我……”
“你怎么知道?”
“如果塔阳能赢的话,现在肯定是扣下我们了,怎么会不再盘查的就这样放我们走呢?”臧晨越发的得意了:“我还以为他是多硬的骨头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可别大意了,你知道他用了多少力吗?万一他不是惧怕你的拳头,而是害怕老侯爷呢?”顾飒淡淡的泼了一盆凉水过来:“你要搞清楚,老侯爷只是昏迷不醒,并不是死了,只要他还活着,那就有醒来的可能,那他塔阳就不敢太胡作非为。”
“……顾姑娘,你可真扫兴,”臧晨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我这一路上好不容易遇到点高兴的事,都没高兴上两句话呢,就被你给说没了。”
“我是实话实说……”
“我谢谢你了,”臧晨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家伙投鼠忌器,在老侯爷没有醒来之前,他还得收敛这些,不敢放肆。”
他不管原因如何,结果都是他赢了嘛。
“好,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太扫兴了,可我是怕你没有想到这么多嘛?”
“不接受你的道歉,拒绝,”臧晨双腿一夹马腹,将所有的不高兴都放在了马鞭上,用力的抽了抽马屁股。
马儿吃痛,一声嘶鸣,撒开蹄子的往前窜了出去,没多久就上了前面的高坡。
姚珲说,过了那个高坡就能看到主城了。
顾飒也驱赶着马儿,飞快的跟了上去。
果然,站上高坡的刹那,一座巍峨的城池落入眼底。
这是一座标准的防御城池,围墙都是用巨大的条石砌成的,缝隙间浇灌了米浆稻壳,粘合的非常结实。
纵马而行,也得大半天的时间才能绕城一周。
站在城墙下,二十多米高的墙体仿佛一道天堑,连上面的风水都呼啸起来。
不等他们靠近,守城的士兵就搭弓引箭,“咻”的一声试出了手中的剑。
“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顺着羽箭落在地上,就在他们的前方十多步的地方。
羽箭的尾巴上系着一个小铃铛,也是它发声的原因。
姚珲立即勒紧缰绳,高声喝道:“是我,我是姚珲,我回来了……”
“姚大人?”城墙上的士兵此时也认出了他,立即冲着身后喊道:“是姚大人回来了,开城门!”
厚重的城门“吱呀呀”的打开,一队士兵紧跟着冲出来,为首的男人手中拎着一杆长枪,纵马而来。
姚珲介绍道:“那个拎着枪的是宋昌东,是军中的一名副将,虽然只有二十岁,可是一杆枪耍的出神入化,他后面跟着的三个人都是他的护卫,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们走后便是他守着城门,除了我们几个人,任何人都不放进去。”
“姚大人,请稍等一下,有件事我想请问姚大人,”宋昌东并没有马上迎他们进门,而是提枪横在马上,虎视眈眈:“你临走时答应过我,要给我带的小礼物可是带来了?”
顾飒和臧晨立即看向姚珲。
这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好像有点场合不对吧?
莫非是在对什么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