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自然明白在没有兵符的情况下,辽国此时出兵会有什么后果。
在这个地方,只有老侯爷再不用兵符的前提下,亲自出面调动军马,否则任何人都调不动,一兵一卒。
“所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两件事,一,救醒老侯爷,二,找到兵符,并将它给抢回来!”
姚珲苦笑:“顾姑娘,不是我们扫兴,这两件事……哪一个都不容易!”
要是事情那么容易解决的话,整个左端山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了。
“事在人为,还是先看看老侯爷吧!”顾飒对老侯爷的病情还是有十分把握的,毕竟有那么先进的医疗设备在手,什么样的毛病也难不住她。
她担心的是兵符!
那个东西流落在外一天,就危险一天!
而危险一旦爆发,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救回老侯爷。
……
君不予自请到左端山镇守北疆时,先帝为了断掉他的羽翼,并不允许他的任何人一起前行。
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亲随,其他人都被派去了其他地方。
这个亲随就是老邓,他暗中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叫来,有着他们的帮持,君不予渐渐的在北疆站稳了脚跟。
先帝是想让他孤掌难鸣,但是他忽略了君不予这个人独有的人格魅力。
在军中,君家军的名声无人能敌,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要归功于君不予的领军有方。
在他的带领下,北疆的大部分军士都被他收于麾下,除了塔阳和他的手下。
塔阳曾经是本地的驻军统帅,在君不予没来之前他就是这里的王。
但是君不予来到这里之后,他就自然而然的顺位成了第二把手。
这种极强的心理落差,他自然是承受不了的。
而他也不是善于压制情绪的那种人,总是时不时的和君不予对着干。
好在他也没有做什么投递叛国,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君不予对他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一再忍让。
塔阳碍于君不予的身份,也没有太作。
两个人默契的,保持着明面上的和谐。
但是自从君不予病倒之后,塔阳的本性就开始暴露了。
之前君不予虽然病了,但人还清醒,所以他也没有特别大的动作,只是有时候会指桑骂槐。
可是君不予昏迷不醒之后,他就开始一连串的操作了。
姚珲带着顾飒来到一处高坡,指向下面的洼地。
在那片洼地上,搭建着几十个帐篷,大大小小,交错成列。
而在最中心的那个地方,有一个特别大的蒙古包,上面还插了一个旗子,旗子上面画了一只老虎。
“那里就是塔阳的军营!这里都是他的人。”
“这里是他的军营?还是整个北疆所有的兵丁战斗力?”顾飒若有所思。
“是塔阳自己的亲兵,我们的人不在这里,”姚珲只向军营后面的那处高地:“我们在那边。”
顾飒有些恍然大悟:“所以说,如果我们想要见到老侯爷的话,必须从这里穿过去?”
“对,这里是最近的一条路……”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臧晨“嘶”了声:“我们不能绕路吗?从那边绕过去,总好过与他们直接接触。”
就目前的剧情来说,塔阳做为北疆的二当家,要想保住手里的权利,那就要除掉所有的外在威胁。
而顾飒显然就是那个威胁!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肯定也会下手拦下顾飒,绝对不会让她有穿过去的机会。
“我们过不去的,”姚珲岂会猜不到他的意思:“你能想到的事情。塔阳也早就想到了,这里只是他的军营,但并不是他所有的兵丁,他的手下都散出去了,就在周围执勤,咱们即便绕路的话,肯定也是要遇到的,到那时更麻烦……”
“那有什么麻烦的?”
“你没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顾飒淡然的看向臧晨:“如果你问心无愧的话,如果你没有鬼,又何必鬼鬼祟祟的要绕路走呢?”
“……”臧晨一瞬间竟被怼的无话可说。
姚珲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到那时候与他们遇上,有理没理的都说不清楚,倒不如就这样,坦诚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云淡风轻的走过去,或许还能糊弄一下,不会发生什么麻烦事。”
“……哦,我明白了,”臧晨笑着指向两个人:“你们这是在玩儿灯下黑呀,主打一个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浑水摸鱼的溜过去。”
“你要是这么说也可以,反正就是这个意思,”顾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自己:“这么说来我得换身衣服了。”
“……”
——
塔阳坐在案几前,一边吃着糕饼,一边看着面前的地图,眉头紧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营帐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立即叫地图收了起来。
那人在外面停下,回道:“将军,老侯爷帐下的姚大人过来了,说是要去主城那边,请我们借个道,让他过去。”
“姚大人?姚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