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咬牙切齿:“就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是啊,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巴雷也跟着后面怒骂。
其他人也跟着冲上来,照着林宇钦的尸体一顿招呼。
“好了,都住手!”
老族长冲过来的时候,林宇钦的尸体已经被戳了个稀巴烂。
他命人将尸体抬走,找个地方随便处理了,别留在这里脏了飞飞的眼睛。
转过身,面色凝重:“小夫人,一旦今日之事漏出去,那我们鄂音族怕是要被陛下记恨……”
“老族长放心,我有分寸!”顾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可以和你保证,关于林宇钦的消息,不会从我这里泄露出去。”
林宇钦毕竟是陛下的人。
将陛下的人给弄死了,那就是和陛下过不去。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下场是什么!
鄂音族的人首先不会做这样的蠢事,顾飒也给了保证,那就是……
老族长的目光看向飞鱼。
飞鱼擦去手上的血,面无表情:“你们放心,我也知道轻重,有飞飞在这里看着,我可以发誓,不会乱说话!”
遽然抬头,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顾飒。
“只是,林宇钦临死之前和你说的事情,关于什么秘密的……”
顾飒淡水无痕的微微一笑:“那是我的事情,与你们任何人都无关,所以你们无须知道!”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想知道……你给我的东西,究竟是不是镇眼?”
“是!”顾飒挑眸,凝重的迎上飞鱼的眼睛:“我叫它镇眼!”
飞鱼:“……”
你叫它镇眼?
那是不是说,别人可不这样叫它?
也就是说,它根本就不是镇眼?
飞鱼的气息陡然一沉,似乎随时都要发飙。
顾飒冷笑:“飞鱼,你不会以为在这里,我孤身一人,就可以任由你拿捏了吧?”
飞鱼瞳孔一缩。
“别说我没警告你,我能炸你一次,就能炸你第二次!”顾飒读懂了飞鱼心中的意思,挑衅的打了个响指:“要不要试试?”
这个响指让飞鱼想到了之前被炸的事情,后背瞬间发紧,头皮发麻。
他不确定顾飒是不是真的就孤身一人,况且她的诡谲手段他是领教过的。
这个女人说笑间就能阴死人的手段,他如今还记忆犹新。
谁能保证,她是不是又搞了什么阴招?
想到这里,他立即后退一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老族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敏锐的察觉到两人气场不对,立即出声打圆场。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这里天寒地冻的,咱们回屋里喝点热水,吃点东西再说话。”
“不必了,寒汀城那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顾飒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飞鱼,转身离开。
等她走远了,飞鱼才低声问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是自己一人来的,还是有其他人?”
“飞鱼,小夫人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许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是我不知道,可我还是要多嘴说一句,好人遇上好人,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走吧,吃饭去!”
老族长并没有直接回答飞鱼的问题,而是不动声色的拉着他的手臂转身离开。
飞鱼想解释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
没了林宇钦,寒汀城的军民空前绝后的一条心,很快就将蓄水池建好,引水入池。
而此时的水平面也渐渐稳定下来,不再高涨冒水。
偌大的军营改成了蓄水池,军中的上千人没了住处,顾飒做主,将他们平均分开,再加班加点的修建东城的房子。
也因为这件事的耽搁,顾飒的暗市之行一直没机会成行。
倒是素裳高兴的很,每天忙进忙出的,和大家都熟络了。
夜深人静,大家都相继睡去。
顾飒则挑了油灯,再等下描画地图。
桑娅送了夜宵进来,打着哈欠:“小姐,白天都忙了一天了,你还不困吗?早些休息吧!”
“睡不着啊,”顾飒也随着她打了个哈欠:“之前人们都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我还想着那样也挺好,可真的做起家翁来,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不管不问就能行的。”
桑娅看了眼图纸,明白了什么:“小姐,你这是要重现建个军营吗?”
“是啊,军营没了,而军者是稳定人心的基本保障,我得保证所有的士兵有屋可居……所以说,这家翁也不是那么好做的!”顾飒挠着头,闹心不已。
所有人都只是看到了上位者的荣光,觉得站在高处就会有想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是站在高处的人,就要有操持高处的心。
就像如今的她,君夙折不再城里,她就是寒汀城的女主人,就得保证城里的所有人温饱可居。
但是就这一个居,就够她闹心了。
“建房子需要大量的基石,木头,泥巴,毡草……这些咱们这里都没有啊!”
“小姐,军营那边不是拆下来不少的毡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