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辽是最好的,可以保护他的臂膀,所以才让他留下来。
“空阑,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情,魏辽是你的师伯不错,但这是个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包括亲王殿下!”君夙折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不是他不信任赵长纬,而是秘密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
魏辽未来有可能成为君空阑的一张王牌,现在还不是打开的时候。
君空阑有些失落:“长纬哥哥都不能说吗!?”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君夙折意味深长道:“就像你也不能让他知道,你身上继承着国运一样。”
“……”
“空阑,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天子都是孤独的,如果你注定要继承国运,那你的未来……陪伴你的人会越来越少,你要学会孤独。”
“哦,空阑明白了!”君空阑不想明白,也想不明白,但是如今,他必须逼着自己明白。
他是小,不傻。
这半年多来,他在学院也经历了很多,知道了人心险恶。
那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学院呀,如果换做是朝堂的话,那更加是血雨腥风。
从他的亲生父亲,到如今的养父,再到长纬哥哥,哪一个不是生活在波诡云谲的权谋之中呢?!
——
茶壶里的热气渐渐的消散。
沈约面前的茶水也变得冰凉。
她转动着杯盏,一句话都不说。
顾飒也沉默。
只是,她的眼尾时不时的瞥向沈约。
最终,很是无奈的一声轻叹:“如果你想要见他的话,我现在把他叫过来……”
“不用,不要……”沈约连忙拒绝。
但是因为激动,她打翻了手上的杯子,杯子里的水洒了她一身。
“呀,你,你这都湿透了。”顾飒过来帮她擦拭,却发现沈约的里衣都被打湿了。
她想了下,取出一身新衣服:“这是我前些日子刚做的,还没有穿,你先换上吧……”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
“有什么可麻烦的,换一身衣服而已,等把湿衣服烘干了,你再换回来。”
顾飒推着沈约去了内室,顺便将她的茶盏给收拾了。
“怎么了,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呢?”君夙折进来时,顾飒正跪在地上擦拭茶水茶渍。
“没什么,打翻了一杯水。”
“那你忙什么?让他们进来收拾呀。”
“一杯水而已,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动了……诶,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吗?”顾飒拿着墩布,这才想起来君夙折不应该现在出现在这里。
“是啊,桑娅是那么和我说的,但是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君夙折一边说一边将外衣脱下,盘腿坐在火塘边:“那丫头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不让我进来,所以我就让石大路把她给拖走了。”
“你……”
“诶,不对,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君夙折后知后觉发现,发现事情有点不对,突然看向内室,一本正经道:“你不会是在屋里藏了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