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夙折的名字,白承堂的脚步再也挪不动了。
这个小侯爷的铁血手腕他是从小听到大。
虽然君夙折后来又残又废的,但是骨子里对他养成的敬畏,还是让白承堂不敢轻举妄动。
他悻悻的站住,不甘心的转身怒吼:“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
“谁说算了?”白曲柳冷笑:“就像你说的,表面上看来,不过是两个奴才的事,可实际来说,就是我们白家和他们军侯府的事!”
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了,整个营地肯定都传遍了。
还不知道那些家伙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些什么,要是就此算了,那他们白家岂不是白出一个贵妃宠妃了?
“大堂哥,那你觉得事情要怎么做才能解恨?”白承堂恶狠狠的一甩手:“反正这件事要报仇的话,咱们得光明正大的来才能震慑人心,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白家怂了呢!”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倒是你,”白曲柳突然抓住白承堂的衣领,拽到跟前,压低了嗓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
“大,大堂哥,你这是做什么?”白承堂面子上过不去,连忙挣扎着要甩开对方。
奈何他的力气太小,用力的挣扎了几下之后,非但没挣开,反倒是更狼狈的被白曲柳给压住了。
“白曲柳,你放手,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我可翻脸了!”
“你翻脸?你也配!”白曲柳掐着他的脸,用力的提了起来:“别以为你姐姐做了贵妃,你就在家族里高人一等!白承堂,你给我记住了,你只是白家的一员,你姐姐也是,你们要做的是家族崛起,而不是自己随心所欲……”
“你说什么呢?白曲柳,放手,我……”
“你家的狗奴才为什么会和君家的人过不去?”
“……”
白曲柳的质问让白承堂一瞬的哑了。
他眼睛迅速转了转,急道:“什么叫我家的奴才和君家过不去,大堂哥,难道你没听说吗?是君家的奴才打了我的人……”
“难道不是你授意你的狗奴才,特意和君家过不去吗?”
“……这,这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白曲柳更低了声音:“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你玩归玩,闹归闹,但是关于家族利益的事情,你少插手!”
“……大堂哥,你,你什么意思?”白承堂一瞬的懵了。
白家的家族分支共分三处。
气质白承堂这一支在族谱的排序上是属于二房,而白曲柳则隶属于大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家族长的继承者,只能从白家大房那边出。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白承堂的亲胞姐嫁入了皇室,成了贵妃,但是白家族长依旧是白曲柳的原因。
如今听白曲柳说起家族利益的事情,白承堂直接懵圈了。
但随后,他就怒了。
“白曲柳,你不会是要把我从族谱里除名吧?你要搞清楚,如今皇宫里独得皇上独宠的是我姐姐,她是我白承堂的亲姐姐,只是你白曲柳的堂姐……”
“你嚷嚷什么?”白曲柳不耐烦的掐住了白承堂的喉咙,将他后面的咆哮都给掐了回去。
“白承堂,让你老实点,是你爹和你贵妃姐姐的意思,我不过是来传话的!”
说着,白曲柳将一个东西砸在了白承堂的脸上。
这是小白贵妃随身的一个香囊,白承堂见过。
他拿着香囊,懵逼又难以置信:“什么意思?我,我姐姐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就是说,这一次的冬猎,你可以任意的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就是有一点是禁忌……你,绝对不能碰!”
“……禁忌?”白承堂不屑的叱了声:“什么禁忌?”
“君空阑!”
“……他?”
“君空阑这个人你绝对不能碰!”白曲柳站起身,拂了拂衣袖:“除此之外,你可以不用管冬猎的游戏规则,只玩你开心的就好!”
看他要走,白承堂不甘心的追了两步。
“为什么不能碰?他又不是君夙折亲生的,不是君家的血脉,为什么就不能……”
不满还没说完,白曲柳突然一个转身,看着他的眼神漫上了杀意。
白承堂秒怂,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不碰就不碰,一个小屁孩,碰不碰的都没意思,不碰!”
但是一转身,看着手指的香囊,嘴角却是坏坏的一笑。
“不碰?参加冬猎的人那么多,大人小孩都有,就算我碰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是明着碰,谁又能知道是我碰的呢?”
“……”
冬猎分为东场和西场两个部分。
冬场为已经开拓出来的猎场,也是冬猎名正言顺的游戏场。
这里所有的兽类和进入工作人员都是提前甄选好的,可以简单处理一些突发情况,是专门为皇子或者是权贵之子这些身份金贵的少年贵族们准备的。
西场的条件相对于原始危险一些,所以那些想要真正狩猎的大人们,则会进入西场游戏。
因为东场和西场的场地没有绝对的界限,只有一些巡查的侍卫和指示牌做间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