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和他们打过招呼,如果没有皇上的调兵虎符,任何皇子都不能以勤王救驾的口令从军营调兵。
所以,赵子佑根本就不怕端王他们几个皇子的府兵家丁。
这些人就算有点战斗力,也敌不过他养了多年的兵丁。
——
空阑一直在昏睡。
顾飒将他送进空间,仔细检查过后,确定他没有大碍,只是因为抑制剂的作用,才松了一口气。
桑娅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小姐,热水准备好,您先洗洗这一身的泥尘吧。”
“侯爷呢?”
“石大路他们在伺候着,说是无事,”桑娅准备好换洗衣服,低语道:“听我哥说,外面乱套了,整个京都都在乱,街上时不时的就会杀人,他和姜管家他们都在前后门守着呢。”
没人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君夙折和顾飒他们回来时,面色凝重,神色倦怠。
而街道上不久之后就出现了兵乱,时不时的还有人当街被杀,但好在没有人敢越界军侯府,军侯府目前还一切安好。
“小姐,你失踪了这么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那天锦络姐姐回来,什么都不说,害的我着急了这么些天。”
“小姐,你说,要是那些人杀到咱们家里,会不会……小姐?小姐?”
桑娅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话,才发现顾飒根本没听她说话。
她趴在氤氲的浴桶边上,双眸失神的看着前方,似乎是在凝视着什么,又像是有什么心事。
“小姐?”
桑娅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才拉回顾飒的意识。
她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干什么?”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我和你说了半天的话,你都没搭理我……”
“哦,”顾飒敛下眼眸,淡淡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外面闹兵乱呢,不知道咱们军侯府会不会被波及……”
“放心,有小侯爷在,谁都不敢硬闯的,”顾飒闭上眼睛,心不在焉的低语:“军侯府,君家啊,他们祖上都是从军里爬出来的,大梁朝的军将基本都认识,更不要说皇城边上的这些将士了……多少都会给军侯府三分面子。”
“啊!”
桑娅突然大叫一声,吓的顾飒一激灵。
刚要骂她,她突然道:“我想起来,该死的,我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
“你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顾飒疲倦的微阖双眸。
“军中来人了!昨晚半夜的时候,那时候你们都不在……”
“军中?”顾飒微微蹙眉:“哪个军中?”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看上去像是生病了,很疲倦的样子,锦络姐姐招待的他……”
“他现在在哪?”
“应该在书房吧,”桑娅想了想:“我听他们说,那个人是来送信的。”
“送信?送什么信?”
“好像是老侯爷的信!”
“……老侯爷?”顾飒一惊:“你确定?”
“不确定,他们只说他是从边疆赶来的,本来早就该到了,但是因为生病路上耽搁了些日子,所以昨天才赶到……”
——
君夙折看着红色印章上的“君”字,再看看熟悉的字迹,手指不由颤了几颤。
三年了,自从父亲被贬至边疆后,就再没写过一封家书。
“洪叔,父亲是怎么说的?”
“老侯爷让我在事变之前,一定要赶到帝都,可偏巧我病了,在客栈昏迷了三天……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洪俊自责的咬牙叹息。
君夙折沉了瞳色:“你的意思是说,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却早就知道京都有变?”
信上只有四个字——
【不可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