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折倚着重撵坐着,蜷着右腿,手臂搭在膝盖上,伸出去的左脚溅上了污秽。
他微微侧头,眼尾挑起一丝杀意,森冷的凝视着撒尿的那个,像是看着死人。
“你看什么?”那个御林军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瞪着死鱼眼,打着酒嗝的踢了他一脚:“老子这是对你的特殊照顾。”
君夙折抬起左手,勾勾手指,敛默的杀意弥漫于指尖。
那人嘿嘿一笑,梗着脖子,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干嘛,想求饶吗?行啊,跪下来求……”
“哗啦啦”
君夙折手上的锁链突然划过一道弧度,瞬间缠上他的脖子,反向勒紧着向后一甩,将他掀翻在地,“咔嚓”,单手拧断了脖子。
自始至终,他都坐在那里,甚至于蜷起来的腿都没有的动过。
“下一个,是谁?”他微微翘起下巴,囚徒一般的身躯却爆出了王者的威慑力。
其他人被他的眼神震住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冷风吹来,他们打了个寒颤,骤然醒悟过来。
“不是,我们怕他做什么?”
“就是啊,他就是一个阶下囚,我们为啥怕他?”
“你,君夙折,你敢杀御林军?你这是找死!”
“……”
他们吵嚷着,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君夙折坐在不动,缓缓抽出锁链,霸气的冷笑:“所以呢,下一个,是谁?”
御林军们你看我,我看你。
下一秒。
“大家一起上!”
“打他!”
“……”
一个有危险,打不过,但是大家一起上呢?
好汉难敌四拳,更何况他手上脚上还拴着锁链,动不了。
他们一群人打一个,难道还能吃了亏?
吆吼着,几个人眨眼间冲到君夙折面前。
“咻咻咻”
“砰砰砰”
连续几声闷声夹着惨叫,御林军们仰面摔飞出去。
没等他们看清楚怎么一回事,一个人影冲到近前,抬手就是一掌切上咽喉。
“咔咔咔”
连续的几声断骨声中,所有的御林军都捂着喉咙,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他们的喉骨都被斩断了,碎骨塌陷,堵住了呼吸道,一个个窒息的抽搐着,慢慢死去。
“魏捕头,多谢,”君夙折抬起手,淡然的打了个招呼,“只是你杀了赵晓生的人,他怕是不会放过你的。”
“谁说人是我杀的?”魏辽拍拍手,在身上蹭了蹭:“他们明明都是你杀的!”
这些人都死于喉骨断裂,没有任何伤痕特征,谁都怀疑不到他身上。
君夙折笑着颌首:“那也要多谢你出手相助!”
“你要谢我的,多着呢。”魏辽歪了歪头,拇指指向身后,同时错开一步。
君夙折的笑容瞬然一沉,猛然跳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警觉的又谴责的看向魏辽。
魏辽无辜的耸耸肩:“你别这样的看我,是皇上召见她来的……”
君夙折这才想起他们之间的谈话。
两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魏辽咳嗽一声,云淡风轻道:“我也不是白帮你。”
拍了怕褡裢:“有好处的!”
他扛起褡裢跨出宫门时,顾飒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魏捕头,这就是你的打点?”
“本来是要用点金银的,但是想着他们分我的钱财不合适,杀了更省心,所以就杀了,”魏辽捂紧褡裢:“小夫人不会想毁约吧?”
“我没那么没品!”顾飒瞪了他一眼,转身关上宫门。
魏辽识趣的提高嗓音:“你们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放心大胆的聊,我去给你们处理周围的耳朵。”
君夙折心思急转,下意识的抓着锁链,把手背到了身后,局促道:“你怎么来了?”
“所以,你那天早上在赶我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被抓来?”
“……我苏醒后,皇上一直没有动作,既然动了,就会是大动作,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怕你在那里,会和宫里的人起冲突,所以才让你,离开。”
顾飒敛眸,瞬瞬的看着他的背后:“拿出来。”
君夙折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出来:“没关系,不重的。”
皇上对他极是忌惮,即便有几千斤的重撵拴着,他跑不了,但是锁着他的铁链还是有七八十斤重,即便有一层薄薄的衣衫护着,还是磨破了手腕脚腕的皮。
他笑着,云淡风轻的很:“真的没事,就是一层皮而已,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不值一提。”
顾飒红了眼尾,什么都没说,只是心疼的抚着他的伤处,指尖在他的手掌心划拉着。
许久,低语道:“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会用藏宝图换你……”
“你说什么?”君夙折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突然,猛然握着她的手腕,哑沉了嗓音:“藏宝图怎么会在你那里?”
“这个你别管……”
“那是我的东西,对我分量极重,我宁可死都不会给皇上!”
“但你对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