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了一条密道?”顾飒吃惊的看着黑黢黢的密道,泥土的味道弥漫四周。
这个男人还真是够疯批的。
“你挖密道做什么?”
君夙折的笑容沉了沉。
就像是一个做了好事的宝宝,在等待着大人的奖励,可是得到的却是无关紧要的质疑似得,整个人的情绪明显黯了下来。
他兴趣乏乏道:“这条密道通往长兴街。”
“长兴街?咱家好像在那里有房子吧?”顾飒想起曾经在军侯府的住宅名录上,看过长兴街的字样。
“一座四进出的宅子,有几个老奴在那边打理,对外只说是南方商贾买下的院子,没人知道那是我们军侯府的。”
“你把地道通到了那里?哦,我明白了,”顾飒恍然道:“你这是做了一个后路,处理突发事件,也是,万一哪天皇帝那个老东西要杀你,你还有逃跑的退路。”
君夙折压下心情,闷闷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帝的,我就算逃出了军侯府,又能去什么地方?”
如果逃走就能解决问题,他也就不会受三年的千日之刑了。
顾飒轻轻抚着他的手臂,安慰道:“既然逃不过,那就正面刚,我支持你,不过,我也理解你挖地道的心情,毕竟做事要备好退路……等一下。”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话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你挖这个地道,不会是为了……我吧?”
“要不然呢?我挖它作甚?”
“……你不会一开始就想着,要我从地道过来,这边,和你,约会?”顾飒的表情开始微妙了。
要是这么想的话,这男人是不是有点太渣了?
让她一个姑娘家,天天钻地道和你约会?
君夙折连忙摆手解释:“当然不是,这是为我准备的,我是想着如果我想你了,就可以通过地道去长兴街,再从那里去看你,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我了。”
“……”
“只是没想到,你要做胭脂,而且我娘的东西你也有用,这才想着要不然,你,就从这里,回来军侯府。”
君夙折细心揣摩着顾飒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你要是嫌麻烦,那,我也可以让人把机器拆了,送到长兴街那边,你去那边方便,我也可以从这里过去那里。”
顿了下,声音更小了些:“只是,不要把它们搬到顾府去,我去那边太不方便了。”
顾飒灼灼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许久,唇瓣挑出一抹笑:“军侯府不是有禁令,这些东西不许搬出盛麟苑吗?你还要逆父而行?”
“你是说……”
“东西就放在军侯府,我有时间就过来,毕竟在这里都是你的人,安全性更高一些。”顾飒敛下长睫,足尖互相蹭了蹭。
“好,我马上让人把盛麟苑打扫出来,”君夙折整个人都阳光起来,恣意笑道:“你还需要什么东西一并告诉我,我让他们去准备。”
他高兴的跳着,脸上难得的充满了少年的青春灿烂,大声叫嚷着跑走了。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背负着仇恨和怨怼的小侯爷,内心不再被阴霾和丑恶占据,终于洒进了一缕叫做顾飒的阳光。
看着他的背影,顾飒的笑眸渐渐戾沉:“桑娅,叫石大路过来。”
石大路颠颠的跟在桑娅身后,笑眯眯的给顾飒行礼:“小夫人。”
君夙折身边的人,还保持着之前对顾飒的称呼习惯。
顾飒将身边的人都遣走了,在桌边坐下:“你喜欢桑娅?”
石大路没想到她会这么开门见山,瞬间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没,我没有,我就是……”
“小侯爷是怎么受伤的?”
“他,他是前天晚上出门时被人偷袭,伤……啊?”石大路蓦然反应过里,连忙闭嘴:“不,不是,我没说什么,我胡说的。”
顾飒挑了眼尾,瞬瞬的看着他。
石大路的脸色彻底惨白,“噗通”一声跪下:“小夫人,不带您这么坑人的,小侯爷特意交代过,谁都不许说前晚上的事情,您,您这不是坑我吗?”
也是怪他自己。
脑壳里光想着桑娅了,不过脑子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说出来了。
顾飒垂眸,玩转着手里的团扇,云淡风轻道:“我可以替你隐瞒你嘴巴不牢这件事。”
“……多谢小夫人。”石大路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前提是你把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全都告诉我!”
“……小夫人,我就知道您就是个坑!”
石大路心中叫苦不迭,但还没办法,谁让他这么命苦,掉进小夫人的陷阱里了呢?
“前天晚上,小侯爷出门,刚走出两道街就遇上了刺客……”
君夙折的身体虽然看上去还行,但是内里还是不行,再加上气血亏损多年,一时半会的根本养不回来。
不过十多招,就被人斩断了马腿摔下了马车。
马车的车辕重重卡在了他的膝盖上,当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差点晕厥。
“后来是巡城的魏捕头及时出现,出手救了小侯爷,还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