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堂主检查了行德的尸体,确定死透了,气恼的踹了那几个暗卫。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尸体抬回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总得拿点东西回去交差。
转身抚了抚衣裳上的褶皱,西堂主冷冷看着花药居的大门,讥讽一笑。
“这么大的动静,小夫人还能睡的安稳,佩服!趁着现在还能睡,好好的睡吧,我们走!”
蛮瑟看着他们的背影,咬了咬牙:“这家伙什么意思,威胁吗?”
方太吉翻过院墙,来到君夙折和顾飒面前,抱拳行礼:“他们都走了,但是临时走放下了狠话。”
“听到了,”君夙折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以皇上的性子,一定会派人来查,明目张胆的查,可我这身体……”
他只是暂且的恢复了一些,仅仅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再加上那天为了救顾飒,强行运行经络,又大伤了元气,如今要应对皇上的调查,很是麻烦。
“那,要我们做好什么准备吗?”方太吉低声问。
“见机行事吧,”顾飒若有所思:“到时候看皇上出什么棋,咱们见招拆招,目前最要紧的,是弄些咱们的人手,这些人最重要。”
他们吃亏就吃在没有心腹。
连续多次都得靠自己精心谋划算计才化险为夷。
如果有心腹可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君夙折什么都没说,但是回到房间以后,叫住了她。
“你要是不困的话,我们出去走走吧。”
“现在?”顾飒一怔。
七尺堂的人刚折腾了一出戏,现在就出门?
“现在,就我们两个。”
“……好!”
顾飒安排了值夜的人,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推着君夙折从后门出门。
“我们去哪?”
“西重门,有家包子铺。”
顾飒悄然看了他一眼:……这大半夜的,吃包子?
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帝都晚上实行宵禁制度,但是只有西重门例外。
那里是烟花之地,贵胄们消遣的娱乐场所,能来这里的都是不在宵禁范围内的,所以这里的小摊贩们生意都很好。
不过,“有家包子铺”比起其他人家就冷清的多了。
它门口立着一个大炉子,上面放着两屉包子,味道飘散。
顾飒闻了闻味道,皱眉:“他这做的是包子?肉馅用什么做的?老鼠肉吗?怎么有股子怪味?”
这味道要是能招揽到客人,也是奇迹了。
包子铺的老板正躺在摇椅上打瞌睡,听到说话声,摇了摇蒲扇:“姑娘,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这里的包子馅是特质的,不是什么人都吃的惯的。”
“他是用野獾猪的肉做的肉馅,有股子酸涩味,不是一般人能下咽的。”
君夙折的话让老板手一顿,蓦然睁开眼睛,在看到君夙折时整个人都坐起来,激动的手都在颤。
“小……”他迅速警觉的收住表情,警惕的看向四周,“您怎么来了?”
“放心,没人跟着我们,”君夙折敛眸颌首:“准备一下,我有事要说。”
“明白。”老板从躺椅上弹起来,冲着两人点点头,一阵旋风般消失在街尾。
君夙折道:“我们进去等吧,他们到来且得一个多时辰呢。”
包子铺里又杂又乱,血腥味和腐臭味从后厨那边窜出来,熏死人。
“这包子铺,是你的眼线吧?”顾飒捂着鼻子。
“怎么说?”
“还用问?在这么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任何一家铺子都能赚个水满盆满的,但是这家包子铺一看就不是为了赚钱,这么脏的地方,那么怪味的包子,有客人才怪。”
君夙折眸底杀光:“军侯府出事时,不少精锐心腹被剿杀,不得不蛰伏下来……”
老侯爷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早就猜到了会有兔死狗烹那一天,未雨绸缪的先布局。
他暗中以旁人的盘下这家包子铺,安排心腹蒋老四做老板,平日什么都不做,就是卖包子,蛰伏了几十年。
直到军侯府出事,蒋老四被唤醒,将包子铺变成联络点,暗中联系自己人。
“我父亲手中的很多老将都在鼎盛时退伍,隐姓埋名的做起来平头百姓,但是暗中还是在扶持自己的势力。”
“这件事,直到父亲临走才告诉我,并且将他们全都送给我使用。”
“后来我出事,没用上,要不是你的出现,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用上他们了。”
那些军中老将都是看着君夙折长大的,将他视作自己的孩子般愿意舍命,也当做少主一样的供奉忠诚。
半柱香后,外面传来脚步声。
“老蒋,来两个包子。”
说话间,一个农夫装扮的老汉掀开门帘,带着两个精壮小伙子走进门。
“小侯爷?真是您?”老汉激动的声音都在颤,连忙带着小伙子跪下:“末将石盘见过少帅,这是我两个儿子,石大书,石大路,您见过的。”
“少帅,见到您能醒来,真好。”
“从现在开始,我们兄弟俩还是跟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