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小花,你要干什么?你忘了吗?我们是好姐妹的呀……”金画眉吓坏了,惊恐的往角落里退缩。
“就是因为我没有忘记曾经的事情,才要做今天的事,”丁夫人转过身,阴狠狠的一笑:“只要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了!”
她示意婆子动手。
金画眉吓的惨叫,拼命挣扎:“放开我,贱人,你是要杀人灭口吗!你以为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那些烂事吗?你永远是个被人轮过的破烂货……”
丁夫人的脸上还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可是眼神已经没有丝毫温度:“那你就更该死了!”
两个婆子麻利的将绳子套上金画眉的脖子,一个死死压住人,另外一个勒紧绳扣,一脚踩在她的肩背上用力。
“咔嚓!”
金画眉的脖子应声而断。
两人解下她的裤腰带,套在脖子,吊到窗棂上,将麻绳和现场收拾好。
金赵氏急匆匆的赶到大牢,刚踏过大门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啊,死人了!快来人呀!三夫人,你这是何必呢,呜呜呜,你怎么这么的想不开,非要上吊自杀呢……”
金赵氏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地上。
……
金画眉死了。
金赵氏伤心过度,回家就病倒了。
顾飒听说后,拎了点心去探望。
金赵氏躺在床上,左手佝在胸口,手指扭成了鸡爪子一般。
见到顾飒,歪斜的眼睛骤然激动起来,流涎的嘴巴呜呜咽咽的说着什么,唯一能动的右手仅仅抬起来半寸就无力的摔到床上。
“外祖母,你这是怎么了?”顾飒很紧张,很关心的在床边坐下:“我带了些点心给你,又煮了碗银耳汤,锦络,拿汤给我,我亲手喂外祖母吃。”
金赵氏咬死牙关,死都不开口,任由银耳汤顺着嘴角流到枕头上。
“外祖母,我知道你伤心,婆母年纪轻轻的就去,我也伤心……”
捏着手帕,顾飒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可是身体是本钱,你年纪又大了,不吃饭怎么能行呢?来,听话,张嘴,啊……”
一汤匙银耳汤又灌到了枕头上。
金赵氏虎视眈眈的瞪着顾飒,呼吸急促,眼睛充血。
她气到要爆炸了。
但就是奈何不了她!
“外祖母,你确定不吃吗?不吃饭饿死了,可就白便宜我了呢。”
“……@#”金赵氏喉咙里呜咽着什么。
听不清楚,但能猜到估计是在骂人。
顾飒顷身,在她耳边轻笑:“说实话,我还在等着和你好好的斗一斗呢,没想到你就这样躺下,真是无趣的很呢!”
起身,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来人,有没有请过郎中?”
“回少夫人,已经请过了,郎中说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再加上骤闻噩耗惊惧交加,以至于痰迷了心窍,中了风。”
“那就好好照顾着,”顾飒温柔的拍了怕金赵氏的手背,笑眸幽深:“至于这军侯府的账目产业,就由我接手了!”
之前顾飒说要当家,但是金赵氏怎么可能真的放手给她。
不过是给了一切不重要的田产账册而已。
如今她倒下了,军侯府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她的手中。
吃过早饭,她穿着素服出现在军侯府的大厅。
厅下,站满了人。
他们有的是庄户头,有的掌柜,有的账房,还有军侯府一些管事的在等着回话。
三四十人站在一起,鸦雀无声,只有每个人谨慎的呼吸声。
她的恶名,大家都有所耳闻,谁也不敢放肆。
顾飒翻着账本,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啪!”
账本子一扔,似笑非笑:“诸位辛苦了,我没读过几天书,对这些不是太明白,等我仔细的看几天,看明白了再回你们,可好?”
“小夫人说笑了,您什么时候回都行。”
“多谢诸位包涵,我刚接手家里的事,还不太懂,还请诸位多包涵帮忙,放心,我顾飒不会亏待大家的。”
“小夫人说笑了,这是我等应做的分内之内!”
众人陪着笑脸,谄媚的附和着回话。
顾飒眼尾一扫,看到了角落里的孙管家。
“孙管家,你还有什么事吗?”
孙管家身子一震,硬着头皮上前:“回,回小夫人,是关于三夫人丧事的事,如今,丧事的一切还没着落,棺椁也还没置办,这事项都为准备,小的过来请个指示,这丧事怎么办才好?”
顾飒冷眼:“你什么意思?还要办丧事?”
众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孙管家心头发毛,没了底气:“这个……丧事自然是要办的,棺椁等物都要隆重,三夫人毕竟是,是军侯府的三夫人。”
顾飒笑了,久久不说话。
沉闷压抑的氛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没人猜到她的心思,都站着不敢动。
顾飒端起茶盏,轻轻吹去上面的浮叶:“前些日子,我婆母不是给小侯爷预备了棺材吗?就用那个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