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蛮瑟挣扎着摇起来,却被几把刀再次压住,只能愤怒的怒吼:“你们这是污蔑,是泼脏水,是胡说八道……”
魏辽突然皱眉,很不耐烦的做了个手势,压着蛮瑟的人立即一起抬手,刀背刀柄齐上,硬生生的将他给打晕了。
“小夫人,我无意与你为敌,这次也不过是请你过去回话而已,还请小夫人不要让我为难。”魏辽做了个请的手势。
“桑娅锦络,更衣,梳妆,”顾飒翘起下巴,傲娇的冷冷微笑:“我倒是要看看,我的那位准婆婆到底抓住了我什么把柄!”
魏辽挑了挑眉:“小夫人最好有所准备,三夫人的把柄只怕会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不过是隔了十来天,魏辽就再次带人围了军侯府,引得半个都城的人都来吃瓜凑热闹。
顾飒一身浅青色长纱裙,长发轻垂,优雅的走出大门,无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跟着魏辽上了马车。
魏辽挑起窗帘:“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这世上的事情最怕的就是人口相传,好事都会说成坏事。”
顾飒看着他,瞳底漫上异色:“魏捕头想说什么?”
“一盆脏水泼下来后,不管你是否干净,别人都会以为你已经脏了。”
不管顾飒最后是否能自证清白,在她被扯上这件事情以后,她的未来都会不清不白,甚至于子孙后代都会受人诟病。
京兆府衙的门口围满了人,见到顾飒后,都激动的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大堂上,金画眉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坐在椅子里,手中拿着一沓东西,看着顾飒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砰!”
丁府尹手持惊堂木,重重一拍,红脸包公似的威严大喝:“堂下何人,还不跪下!”
顾飒侧眸睨向金画眉:“为什么她坐着,我却要跪?”
“小贱人,你也配合我比?我是老侯爷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算什么东西?”金画眉恶狠狠的嘲讽。
“婆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比你更有资格?”顾飒挑衅勾唇,眼神压制:“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过了婚书,八抬大轿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的抬进军侯府,不像某些人,是用了不要脸的手段,见不得光的上位!”
“小贱人,你……”金画眉气的浑身直颤,手指头指向顾飒,恶狠狠道:“你就逞嘴吧,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砰砰砰”
惊堂木再次重重的敲起,丁府尹怒目:“不许喧哗!来人不得放肆,自报姓名。”
“大人把我抓来,还不知道我是谁吗?”顾飒扬起手中的缉捕令,似笑非笑:“大人连这个都签了,还要问我是谁?”
“顾飒,你好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来!”
“大人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应该是为弱者鸣冤,洗刷清白的地方吗?为什么现在却藏污纳垢,成为有权者的帮凶,对我这样的弱女子下手?大人还想要我尊重一二吗?”顾飒一口气逼问,咄咄逼人。
金画眉非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不知死活的东西,府尹大人你都敢怼!还真是嫌命长了!
丁府尹果然被气的不行,拿着惊堂木又是一拍:“来人,此女咆哮公堂,目中无人,给我打趴下!”
“谁敢!”顾飒亮起婚书,戾冷而立:“我是君夙折的新妇,明媒官书,正式嫡妻!按大梁朝律法,妻随夫贵!君夙折一天是小侯爷,我就是侯爷夫人,你们敢对我不敬,就是对小侯爷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
果然,这狐假虎威的说词,惹得衙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就连丁府尹都一脸蛋疼的坐在那里,拿着签木的手扔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僵着。
金画眉看事情不对,立即跳起来:“我呸!你那个狼崽子夫君害死了太子,皇上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你还敢拿皇上来说事?”
“皇上恨毒了小侯爷是他的事,小侯爷官爵还在也是事实,婆婆,要不是我公公和夫君的官爵在,你还有坐在这里的资格?”
“顾飒,你还真是巧言善辩,大人,”金画眉辩不过顾飒,气的脸红脖子粗,只能转向丁府尹:“现在您相信我说的没错了吧?这女子最会的就是红口白牙胡说八道,您还是先给她一百杀威棒,灭灭她的威风才是!”
丁府尹抽了抽嘴角。
打侯爷夫人的杀威棒?
你是怎么想的!
这要是传出去,他头上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顾飒冷笑:“婆母,你在家里丢人也就算了,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带点脑子?我是官家贵眷,没有切实的谋逆大罪,可以免跪受审……大人,我说的可对?”
“哼!”丁府尹重重哼了哼,算是接了个台阶,咳嗽两声道:“没想到顾夫人还精通我朝律法堂规。”
“大人说笑了,我也就是临时抱佛脚,胡乱翻了几页书而已。”
“既如此,本官也不多言,三夫人控告你谋杀婆母,在她的饮食中下毒,可有此事?”
“有!”顾飒回答的很爽利。
丁府尹和金画眉都楞了下。
他们都谁没想到,顾飒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