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燕被柳如烟这话气得差点吐血,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做人没了?
只是这么一打岔,原本还能掉下来的眼泪这会儿是怎么都掉不下来了,只得闷闷道:
“姐姐,你不必瞒我,我全都知道了,世子之所以能平安回来,多亏了若臻当初的帮助,听说你们在王府的时候可是被奉为上宾的。
有这样的恩情在,只要你们愿意为瀚飞求情,襄王一家肯定不会追究!
我也不知道你们如今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明明是一家人,只要帮忙说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为何偏偏不愿帮忙?”
听着这话里话外的埋怨,柳如烟只觉得烦不胜烦。
从小到大柳飞燕但凡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会来找她帮忙,但凡推脱一下,便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你怎知我没帮忙?襄王的确是记若臻的情,可他们也明确表态了,任何欺负过世子的人都绝不会放过。
试问襄王的态度都已经如此明显了,难道我还要在他们的认亲宴上故意打他们的脸不成?”
柳如烟眉头紧锁,神色透着不满与无奈,“妹妹和妹夫感情顺遂,孙家也越来越好,前途远大,或许是有这样的胆量,可我就不同了。
我夫君至今失踪未归,人人都认定他不可能再回来了,我不过是一个妇人,还要拉扯几个孩子。
或许你和妹夫有这样的胆量,我是真没有,你就别为难我了。”
柳飞燕错愕地看着柳如烟,明明从小到大不论多麻烦的事只要她开口,柳如烟就算是再难都会想办法帮她办到。
如今这是怎么了?
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在她听来这一切都是托词,偏偏还没办法反驳,纠结再三,只得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
“姐姐,我这是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我们是亲姐妹,难道这种时候你还要揪着我这点错处不成?”
柳飞燕挽着柳如烟的手,“你就帮我想想办法,瀚飞如今在牢里都被人给打了,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我在牢房见到他的时候,他瘦了一大圈,我瞧着真是揪心啊,要不你就帮我引荐引荐?”
当宋若臻几人回来时便得知自家那烦人的姨母又来了,顿时停下了脚步。
“之前襄王府的事不是早就说过不可行了吗?姨母肯定又跑来胡搅蛮缠了,真是烦不胜烦!”
宋景深眉头紧锁,他回来后该知道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也知晓孙瀚飞打了小世子一事,只觉得活该。
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孙瀚飞平日里那么嚣张,以前就知道迟早会出事,偏偏孙家一味地纵容,这结果也是他们自找的!
“他们如今找不到别的法子,只能缠着母亲,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宋若臻一边思量着,视线不自觉地转到楚君霆身上,似是想到了什么。
楚君霆俊眉微挑,“有什么事本王能效劳的?”
宋若臻眸光一亮,笑盈盈问:“王爷,不知待会儿你能否配合我演一场戏?”
楚君霆唇角微勾,“说来听听。”
一旁的宋景深静静地瞧着这一幕,心头震惊得无以复加,王爷对自家五妹妹是真好啊!
这都还没开口呢,他就主动问上了,而且瞧着这默契的模样,可不像是一朝一夕能出现的,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这些年来,不论惹出什么麻烦,姨母总是会想着法的来找母亲解决,可在家族出事时,母亲想找她商量,却连个影都找不到。
如今要免掉这烦恼,就只有一个办法……”
宋若臻缓缓开口,望向眼前的男子,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楚君霆抬眉,略显无奈,“看来,本王注定做这个恶人了?”
宋若臻点点头,又道:“王爷若是觉得麻烦,我也能去找小世子帮忙,想来这点小忙他应该也是愿意的。”
“不必,何必劳烦其他人?”楚君霆道。
见状,宋若臻眼底染上一抹笑意,转而看向宋景深,“四哥,待会儿演戏可得真一点。”
宋景深连忙点头,拍着胸口保证,“放心!”
因此,当柳飞燕还在缠着柳如烟如何解决此事时,忽然就见到嬷嬷急急忙忙地来通传。
“夫人,不好了,小姐和四公子得罪了王爷,惹得王爷雷霆大怒!”
柳如烟脸色骤变,“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小姐和公子今日出去寻铺子了,可回来的时候王爷便来了,还大发雷霆。
这会儿小姐和公子正在求饶,旁边的小厮、丫环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来通知夫人了。”
听言,柳如烟脸上掠过一抹慌张,视线又注意到嬷嬷使的眼神,心头知晓一二,连忙道:“快去看看。”
“我不是听说楚王殿下与若臻最近走得很近,城中甚至有传言说若臻有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怎么好端端地会变成这样?”
柳飞燕忍不住诧异,她听闻这消息后就羡慕的不行。
宋若臻不过是一个被退了婚的丫头,想找个合适的人嫁了都难,竟然还有机会攀上楚王,真不知道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