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嫁给晏舟,他就抛下我上了战场,这两年带我一直待在府里替他尽孝,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我虽是一时口快,可我心里也难受啊……”
樊思莹红了眼眶,心头却很得意,婆母最是心软,每次只要她一哭,便不会再责怪她。
“你孝顺了什么?”宋若臻反问。
“在家一直是丫环嬷嬷伺候着你,你是给母亲做过饭还是送过衣裳?
后来就连每天的请安都免了,还在这舔着脸说孝顺?”
宋若臻半点也不客气,原主一家气运被夺,遇见的也都是奇葩,如今她既然来了,就不会给樊思莹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樊思莹也傻眼了,宋若臻怎么变了这么多?
明明以前很好糊弄,莫不是被退婚后受了刺激,性格大变?
这时,门外匆匆走来两人,仔细一瞧可不就是樊思莹的弟弟樊向荣和母亲钱秋香?
宋若臻看着走来的二人,心里如何能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樊家设计好的计谋,另外两人怕是早就在外边候着了,特意等到这时候才出现。
这一家子还真是将他们当成摇钱树了,都是吸血鬼!
“亲家母,我家思莹一向是温婉和善的,知道你身子骨不好,又为家事操心,这才特意学了管账。
这就是孩子孝敬你的一番心意,你就成全了她吧,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钱秋香满脸笑容,“况且晏舟本就是嫡长子,按照礼数本就该是由大房来来打理。
将这一切交给女儿,却不愿意交给长媳,传出去也是要被人的笑话的,你说是不是啊亲家母?”
柳如烟脸色铁青,这是在要挟她不成?
宋若臻之前只是在书里看过樊思莹一家极品做的事,此刻亲眼瞧见,只觉得怒火中烧。
一个个机关算尽,来争宋家的东西,还得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若是不答应,便给你定个罪名!
柳如烟之前在柳家就一直被欺负,处处都要她让,不光要让妹妹,就连兄长也要让。
一旦不让,便会被训斥,久而久之便也养成了温软好欺的性子。
所幸宋临温和和煦,虽然是武将,但对柳如烟很是温柔,处处宠着,对宋若臻这唯一的女儿也是如此。
所以,不论柳如烟还是宋若臻都是温婉的性子,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愿意过多争执。
可惜原主已经换了芯子,她可没有原主的好脾气。
“说来有趣,我母亲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呢,怎么说的好像我们宋家没了长辈似的,竟是处处都要指望大嫂来打理了?
之前大闹一通回了娘家,如今刚回来,不见你尽到妻子的本分,先是要管家权,又是要给我做媒定下亲事?
说人前先看看自己,该做的事不做,倒是替别人操这份心?”
伴随着宋若臻的话音落下,柳如烟微怔,“什么替你做媒?”
樊思莹脸色微变,没想到宋若臻会当着大家的面提起此事,她方才不过是顺口说起来罢了。
“嫂子说让我嫁给樊向荣。”宋若臻道。
“胡闹!”柳如烟气得脸色铁青,原本忍耐着的脾气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是要将臻儿往火坑里推!
我之前就听见你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臻儿是我女儿,就算嫁人了也永远是我女儿,是宋家人!
更别说她现在还没嫁出去,你说这种话究竟安的什么心?”
一旁的钱秋香听见这话就不高兴了,“亲家母,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嫁给我儿子就是往火坑里推?”
“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不用我挑明了。”
柳如烟语声冷淡,看都懒得看樊向荣一眼,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樊家还真以为她不知道樊思莹每次钱都拿去做什么了吗?
“我儿子的确有些不妥之处,但若臻这么大岁数了,又退了婚,眼见着在皇城就嫁不出去了。
我儿子愿意娶她,她应该高兴才是,况且我们亲上加亲,也定会厚待她,有什么不好?”
钱秋香觉得樊思莹这主意当真极好!
不光能让向荣娶亲,这宋若臻还是宋家的宝贝疙瘩,只要嫁了过来,嫁妆肯定很丰厚。
林府的事都传遍了,林老太太这两年的日子过得何等风光?
如今这泼天的富贵就要落到她身上了!
樊向荣眼馋地看向宋若臻,其实当初第一次看见宋若臻时,他就被她的美色所吸引,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他在花街柳巷见过不少美人,便是花魁也是见过的,哪有能和宋若臻相提并论的?
至于家里给他定的亲事,说是世家小姐,可一个个长得不够好看就罢了,还无趣,他根本就不喜欢。
如果是宋若臻,他倒是愿意!
“只要你们将宋若臻嫁给我,我姐姐就不要这管家权了,如何?”樊向荣激动地道。
宋之煜察觉到樊向荣那猥琐的目光,当即将自家妹妹护在身后,
“你也不瞧瞧你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五妹妹就算是一辈子留在家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