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秦向珩又想拉扯赵书婉,徐鹤安和云承泽快步上前,将人拦了下来。
“秦向珩,你既说赵姑娘和你没关系,你凭什么替她做主?”徐鹤安质问道。
一旁的云念初趁机将药丸塞到赵书婉手里,“快服下。”
赵书婉服下了药丸。
宋若臻为她把脉,情况果然十分危急,便拿出银针为她医治。
一旁的宋意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悄然吩咐墨雨去请大夫。
既然赵书婉怀有身孕,这便是坐实两人苟且最好的证据!
云承泽视线落在钱玮等人身上,冷峻的面容漾着一丝嘲讽,“这就是你们口中志向高洁,有鸿鹄之志的秦兄?”
听着云承泽的嘲讽,换作之前,钱玮等人一定会怼回去再狠狠奚落一番。
可此刻一个个就像是成了哑巴,说不出半句话来。
谁能接受好兄弟给自己戴绿帽子?
“秦兄,赵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钱玮沉声问道。
“难不成你们也相信他们说的鬼话?”秦向珩怒声咆哮,“他们分明是故意栽赃嫁祸!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宋意桉的!”
“赵书婉这个贱人见他双目失明没了前途,就想赖上我!”
赵书婉服了药之后就感觉小腹坠痛有所缓解,最重要的是没有再继续流血了,她这才意识到到不对劲。
宋若臻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宋姑娘,赵姑娘有孕多久了?”钱玮忽然问道。
宋若臻冷着脸开口:“两个多月。”
钱玮一行人听见这话后,蓦地变了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兄三个月前就被夫子督促,在国子监足足两个月不曾离开,这孩子很显然和宋兄没有关系。”云承泽道。
宋意桉作为夫子的得意门生,随着春闱渐渐近了,夫子更是留了宋意桉在国子监整整两个月。
他也一同待在国子监。
所以,他可以帮忙作证,此事在国子监知晓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因为这件事,钱玮、秦向珩等人都颇有微词。
赵书婉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无疑直接将宋意桉摘了个干干净净。
绝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秦向珩,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云承泽冷着脸,“你才是胡乱污蔑!”
“我、我……反正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就算这孩子不是宋意桉的,那也不会是我的,你们有什么证据?
分明就是赵书婉自己不检点,不知怀了什么人的孩子,竟想栽赃到我头上!”
秦向珩惊慌失措,偷情的确刺激,可绝不能东窗事发。
身为读书人,他太清楚一旦落实这名头有多致命!
“秦向珩,你竟然污蔑我!”
赵书婉双眼通红,眼里满是陌生,根本不敢相信适才还在她身上口口声声说喜欢的男人转眼间就往她身上泼脏水!
说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当初我一心一意喜欢意桉哥哥时,分明是你给我写信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特意在我归家时守在路边等我。
如果不是你,我又岂会对不起意桉哥哥?”
“我将一切都给了你,怀了你的孩子,你却这么对我,你简直不是人!”
赵书婉歇斯底里地哭诉着,一双眸子里满是恨意。
之前她不止一次地问过秦向珩,若是东窗事发该怎么办?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那便昭告天下,迎娶她回家,可真到了今天,他非但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反而往她身上泼脏水。
一个姑娘家落得这样的名声,无异于逼她去死!
众人哗然。
“秦向珩也太不是东西了,明知道是同窗的未婚妻还特意勾引,这……简直枉读圣贤书!”
“此等下流无耻之辈,做出来的文章能有什么好?怕不是真是偷来的吧?”
“我瞧着赵书婉分明就怀了身孕,秦向珩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待到这孩子生下来之后滴血认亲,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念初扫过钱玮等人,道:“你们之不是口口声声说秦向珩好吗?我可得提醒你们,别到时候自家的夫人被勾引了都不知道!”
“说不定还跟个傻子一样,白白帮别人养孩子!”
一时间,钱玮等人表情也变了,没成婚的也就罢了,成婚了的不自觉地开始回想起自家夫人有无不妥。
“宋若臻,你们分明就是故意串通好的,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宋意桉气我抢了他的风头,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冤枉我!
赵书婉怀没怀孩子,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都与我无关,我绝不会被你们冤枉!”
秦向珩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只要赵书婉的孩子没了,就没有人能将罪名落到他头上!
待回去之后,他就找人下狠手,他原本还想让赵书婉进门做个妾,是她自己找死,怪不了他!
眼见着男子转身就准备离开,宋若臻冷着脸开了口:
“我二哥之前在巷子里撞见赵书婉被轻薄,这才被对方用砖头打破了脑袋,导致双目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