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还请你摘下来,一看便知。”沉香道。
秦霜霜只得摘下,沉香拿着玉镯在其他人面前走了一圈,“诸位都看清楚了,上边刻的正是我家小姐的小名臻儿!”
“且不说侯爷和小姐尚未成婚,就算真成婚了,哪个体面人家会挪用夫人的嫁妆?”
自古以来,嫁妆都是女子的傍身之物,即便夫家也没有资格动用,除非自己愿意,可林之越这般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拿,称之为偷也不为过。
当宋若臻的三哥宋之煜赶到时就听见林之越将母亲送给臻儿的陪嫁玉镯送给了秦霜霜,怒不可遏的一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你这个混账!”
林之越猝不及防被拳头砸中,整个脸猛地偏向一边,嘴角溢出血来。
然而,宋之煜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今天是妹妹的大喜之日,他们全家满心欢喜的送她出府,谁曾想来到林候府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砰砰砰!”
拳头不断地砸过去,宋之煜整个人宛若暴怒的狮子,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怎么能如此委屈!
“宋公子,你快住手!”
秦霜霜见林之越被打急红了眼,冲上去挡在了林之越面前,然后——狠狠挨了宋之煜一巴掌。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坏我妹妹的婚事!”
宋若臻看着自家三哥的举动,心里暗暗拍手叫好,干得漂亮!
“宋之煜,你打我也就罢了,凭什么打霜霜?”
林之越见秦霜霜挨打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头就挥向了宋之煜。
宋若臻美眸微凝,这渣男还想对她哥哥出手?做什么梦!
她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弹射而出,看似小小的石子在强横的力道之下砸在了林之越的腿弯处,后者一个踉跄竟是直直的朝着宋之煜跪了下去。
宋之煜:“?”
“林之越,你为了银子连脸面都不要,可你要跪也该跪我妹妹,跪我没用!”
宋若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她的好三哥啊!
林之越脸色阴沉得可怕,在秦霜霜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涨红的脸处于暴怒边缘,“刚刚是谁!谁用石头砸我!”
无人理会。
“怕不是遭到报应了吧?”宋若臻故作惊讶,“天地有灵,这人太过无耻,是会遭天谴的。”
林之越正欲发作,秦霜霜已经开口维护,“宋姑娘,你与侯爷之间总归有情意,说出这种话来是否来过刻薄了?”
“我刻薄?”宋若臻坐着沉香搬来的椅子,只差手里没拿一把瓜子嗑着看戏,她伸手指着林之越,“一个花着我的银子养别的女人,一个恬不知耻地霸占我的未婚夫,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怎么好意思说我刻薄?”
“不要脸的下贱坯子!”宋之煜一脸嫌恶,心疼地看向自家妹妹,“妹妹别担心,你可是我们宋家的掌上明珠,岂能被这种贱人欺负?”
“我瞧着林之越也是个瞎了狗眼的,这婚不成也罢!”
“来人,将我宋家的东西全都搬走,搬不走的统统砸了,我宋家的东西他们不配!”
眼见着各种玉石摆件,绫罗绸缎,库房银两,乃至床榻八仙桌,就连花草盆栽也全都搬走,房顶上新铺的瓦片被砸碎,太阳硬是直射到了屋内。
宋若臻满意地抬手,“所有置办席面的人带上东西都跟我走,在我宋府门口办个三天的流水席便当时宴请百姓了!”
林之越气得脸色铁青,宋若臻却直接砸下一本账簿。
“除了我带走的,侯爷还欠我八百万两银子,一天之内送到我宋府,否则我便去击鼓鸣冤,与你对簿公堂!”
“什么?八百万两?”林之越脸色大变,“短短两年,侯府怎么可能会花这么多银子?”
“侯爷莫着急,账目上每一笔都记着,且不说别的,这两年来,你先后给我寄了十二封信,每一次都在张口要银子,难道你心里没数?”
宋若臻冷嘲一声,走出林侯府大门时,直接将林侯府的牌匾砸了下来。
“哐当”一声,四分五裂。
“这牌匾也是我前几日刚命人做的,现在用不上,砸了不过分吧?”
嘲讽地扔给林之越一个眼神,宋若臻步伐坚定地离开林府,却在门口撞见了一道矜贵凛然的身影。
男子丰神俊朗,一袭黑色锦袍衬得他矜贵非凡,一双墨眸深如古井,波澜不惊,雍容淡然。
清眸掠过一抹意外,此人的气运竟是比林之越还要好?
楚君霆看着眼前快意恩仇的宋若臻,心头讶然,明明上辈子宋若臻一直忍气吞声,为林之越铺桥搭路这才成就他的一世荣华,难不成……她也重生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
宋府。
“臻儿,你怎么回来了?”
柳如烟快步上前,眼里满是震惊,成亲当日哪有回娘家的道理?
“娘,我不嫁了。”
“什么破侯府,五妹妹不嫁了,我之前瞧着林之越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做出来的事如此上不得台面,成婚之日娶平妻,当我们宋家人都死了不成?”
宋之煜心头的怨气还没发泄完,一开口便如炮仗般念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