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盈喊道：“不可能，你但凡去过，就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丘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去过，从你这里离开之后，我就去了，真的什么也没发现。”
程以盈疯狂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高丘耸了耸肩，一脸无奈，“怎么可能走错房间？二楼就一个办公室，你要是去过二楼，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没有错！”
程以盈道：“那有没有可能，你去的是三楼，不是二楼？”
高丘深呼吸了一口气，“程以盈，你自己是傻子，也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二楼三楼，我分不清楚是吗？”
程以盈道：“那你就是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去。”
高丘叹了一口气，似乎知道是这种结果，他将那个老人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然后打开了相册。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拍了照片。
高丘将手机递给程以盈，“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提前拍了照片，你自己看看吧，这照片上，有没有你说的血腥场景？”
程以盈接过手机，老人机的像素并不高清，但是放大之后，勉勉强强也能看。
第一张照片，是走廊外的画面，就是二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外景。
第二张照片，是办公室大门外的画面，程以盈把图片放大到最大，并没有发现血迹。
地面上也没有很凌乱且明显的痕迹。
第三张照片是办公室大门，办公室大门上也没有血迹，尤其是那块透明玻璃，什么也没有。
程以盈记得，办公室大门上那块探视玻璃，经罗浩他们凑上来之后，沾染了很多血，就好像是凶杀现场一下。
第四张图片，是办公室里面的内景，里面干干净净的，就像高丘说的那样，好久没有人进过了，一点人类到过的痕迹也没有。
可程以盈分明记得，办公室大门打开之后，里面像人间炼狱一样。
到处都是血迹。
怎么这些照片，虽然都是二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的照片，但是却什么也没有？
高丘看到程以盈脸色越来越凝重，说道：“这下你总该相信我说的了吧？你说的那些，其实都是你的幻觉。”
程以盈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不，不对，这不是你刚拍的照片，一定是你之前拍的照片。”
高丘叹了一口气，“哎，我神经病啊，我没事去拍那间办公室的照片干什么？”
“而且，照片都有时间的，你自己看看，照片都是什么时候拍的？”
程以盈点开了照片详情，详情里，确实有拍摄时间。
时间，就是今天下午，两个多小时前。
程以盈彻底傻眼了，手机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高丘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连忙将手机捡起来，检查看看坏了没有。
发现没坏，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跟钟富明以及温慧沟通交流的唯一途径，摔坏了，他哭都没地方哭。
“你干什么啊你？摔坏了我弄死你你信不信？你知不知道这个手机有多珍贵？”
面对高丘的怒吼，程以盈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目光呆滞，不停重复一句话，“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这不是幻觉，没有那么真实的幻觉…”
高丘一看，觉得不对劲啊，别一会真的疯了，他还要用到她呢。
他将手机收了起来，道：“程以盈，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幻觉而已，跟梦一样，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可能你在逃跑的路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种东西有致幻的作用。”
“电视电影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你别以为现实里没有这种东西，很多蘑菇误食了也会出现幻觉。”
“每年都有蘑菇中毒的新闻报道。”
程以盈抱头蹲在地上，哭了。
高丘其实也分辨不出，程以盈到底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演戏给他看。
但不管是幻觉还是演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程以盈是否还正常。
他坐在一旁，一支烟接一支烟地抽，也没有安慰程以盈的打算。
在抽到第六支烟的时候，程以盈停了下来，不哭了。
她眼睛红肿，就像被蜜蜂蜇了一样，可怜巴巴地看向高丘。
“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高丘抽出一根，点上之后才递给程以盈。
程以盈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她清醒了几分。
高丘道：“其实那是幻觉也好，总强过那是真实发生过的，罗浩、于婧梦以及潘明都没事，挺好的，也不存在什么骑着三轮车来割草的大爷。”
“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不一定是你的问题，也许就是吃了致幻的食物产生的幻觉。”
“不然，你怎么可能睡在小溪旁？你逃出去之后，不应该争分夺秒逃跑吗？即便再困，也不会在没有安全之前，随便找个地方呼呼大睡。”
程以盈没有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香烟。
抽烟之后，她又伸手向高丘要了一支烟。
高丘愣了一下，随后掏出来给她，“刚刚叫你抽，怎么都不愿意抽，现在又一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