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鸢到酒店后,才打了电话给盛铭。
盛铭知道她飞来了京北,而且现在人已经在京北的酒店,激动的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程总,我现在过酒店去向您汇报鑫瑞的工作。”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盛铭说。
程知鸢笑笑,“不着急,你下班后再过来,咱们可以一起吃个晚饭,当然,如果你晚上没约的话。”
“没有。”盛铭脱口回答。
初次见大老板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是有约,那也必须得推掉。
“我下班后立马过去。”
“好。”
程知鸢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京北下午五点半,离鑫瑞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盛铭过来,如果不塞车的话,也半个小时。
她时间充足,先去洗澡换衣服。
毕竟第一次正式跟盛铭见面,虽然她是老板,但也得正式一点。
等她洗了澡换好衣服,化了个淡妆从主卧出来,刚好门铃声“叮咚——”“叮咚——”的响起。
程知鸢只以为是盛铭到了,吩咐jane说,“应该是盛总,去开门吧。”
工作方便,林听和简言跟她一起住在总统套房。
jane点头,大步去开门。
只是,当门拉开,jane抬头一眼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时,一下有些愣住了。
盛铭她自然是认识的,她跟程知鸢一起,已经跟盛铭开过一次视频会议,相互介绍过了。
但眼前门外身姿挺拔如玉,气宇轩昂,朗眉星目的男人,显然不是盛铭。
jane一直生活在国外,对国内商界的大佬关注的比较少,一时真的认不出门外的贺瑾舟是谁。
不过,直觉告诉她,门外男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贺瑾舟站在门外,看到来开门的人不是程知鸢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心里居然莫名松了口气。
“先生,请问你找哪位?”反应过来,jane率先开口。
程知鸢正在里面倒水喝,听到jane的声音,当即朝大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不过,她站在餐厅里,转角的墙壁阻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根本看不到门口的情况。
门外,贺瑾舟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手心里,已经是密密麻麻渗出一层的冷汗。
当张池告诉他,那是梅敬之的私人飞机,而梅敬之和一位不知名的女士居然下踏了和他同一家酒店的时候,只有天知道,他有多激动,多兴奋。
又有多紧张,惶恐。
“请问,程知鸢住在这里吗?”他开口,声音都是颤的。
里面餐厅,程知鸢听到声音,端着水杯正要喝水的动作倏地一顿。
“您是?”jane的声音又响起。
“我是,贺瑾舟,程知鸢的……”前夫。
“jane,让他进来。”
不等门外贺瑾舟的声音落下,程知鸢打断他,吩咐jane。
得到允许,jane就对退开一步,对着贺瑾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说,“先生,里面请!”
可贺瑾舟已经愣住了。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再熟悉不过的那温婉清润的嗓音,他像是突然被一道惊雷劈中了般,怔怔的愣在了当场,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狂喜或者是狂悲?
激动或者是害怕?
期待又畏畏缩缩?……
除了上次在剑桥市见程知鸢,贺瑾舟是第二次心情这么复杂过。
愣了足足四五秒后,他终于提步,往里走。
里面,餐厅里,程知鸢正站在窗边的餐桌前,端着水晶杯喝着水。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穿透明净的玻璃窗洒在她的脸上,身上,在她的身上晕开无数温暖的柔光。
贺瑾舟走进起居室,望着她逆了漫天的霞光站在那儿,竟然抑制不住,一瞬湿了眼眶。
程知鸢喝完了水,放下水杯,撩起眼皮子,清凌凌的目光淡淡的朝他投射过去,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jane说,“jane,你和林听先下楼去吃晚饭吧。”
这是要故意把她和林听支开的意思。
jane点头,答应一声“好”,跟林听一起离开。
门外还有保镖守着,她们不用担心程知鸢的安全。
门关上,程知鸢才再次看向贺瑾舟。
他竟然已经红了眼。
“贺总不请自来,有事?”
她温声说,态度淡漠疏离,就像对一个见过几次的但称不上朋友的人。
她猜,贺瑾舟之所以能找来,大概是在机场的时候看到了她。
果然,那架湾流g700是他的。
贺瑾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道,“你怎么会来京北,是为了陪梅敬之?”
程知鸢看着他,闻言冲他微微一笑,“贺总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鸢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抱歉,贺总,我等下还有事,如果贺总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
贺瑾舟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