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来,唐婉宁也没一天是过的舒服的。
本来烦心的事情就一大堆,偏偏这两个月头痛的毛病又犯了。
之前程知鸢在的时候,只要她一头痛,她就会给她熬药膳汤调理,还会给她按摩。
按摩的手法,那叫一个舒服啊。
程知鸢在的时候,她的头痛很难得才犯一次的。
以至于她让程知鸢滚的时候,都忘记了程知鸢还有给她治疗头痛的好手法。
但程知鸢离开后,她的头能就犯的很频繁了。
之前吃了药睡一觉,还能管些用。
现在是吃药休息也完全不管用了。
半个月来,唐婉宁已经被头痛折磨的头发都快白了一半了。
人也是憔悴不堪。
听到管家汇报说,宋以檀来了,她气的直接怒吼,“让她滚!”
管家还不知道,唐婉宁对宋以檀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大转变,一时有些懵逼,战战兢兢道,“夫人,以檀小姐的车已经进来了,就到主楼门口了。”
“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
唐婉宁原本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闻言一下子从榻上弹起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进来。”
管家吓的脸色都白了,正要说话,门口已经传来了动静。
抬头看去,进来的人不是宋以檀又是谁?
“伯母……”
宋以檀看到唐婉宁,还没开口,眼泪倒是先落了下来,声音更是委屈的不用说了。
看她这副柔弱又乖顺的模样,唐婉宁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却免不了沉着脸,冷声道,“你不是要毁了瑾舟嘛,还来干什么?”
宋以檀走近,低眉顺眼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伯母,我那天就是被瑾舟气昏了头,所以才会方寸大乱,对您说出那些大不敬的话的,回去之后我就后悔极了。”
她越说,哭的越凶,一抽一抽的,“我本来第二天就想来跟您道歉的,可是我破了相,不敢出门见人,所以才拖到今天。”
她去拦贺瑾舟的车,被吓的摔进花坛划伤了脸这事,唐婉宁是知道的,宋夫人南盈还发了好多宋以檀带伤的照片到她的手机上给她看。
因为在气头上,所以唐婉宁理都没理。
“伯母,我错了,我那天真的是被气疯了,您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宋以檀看着唐婉宁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在她的面前蹲下,去抓住她的手,像条小哈巴狗似的,眼巴巴望着她又说,“伯母,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好好孝顺您和伯父,努力讨瑾舟欢心,尽职尽责做好贺家的儿媳妇。”
唐婉宁看着她,见她哭的情真意切,眼神诚恳又无助,心里的气顿时就散的差不多了。
毕竟是她自己千挑万选的儿媳妇,不能这么快就打自己的脸,是吧?
她无奈叹口气,闭上双眼抬手揉额角的位置。
“伯母,您是不是又头痛了?”宋以檀问。
唐婉宁闭着眼不说话。
宋以檀立马就懂了,当即站了起来绕到她的身后,伸出双手,手指落在她的额角位置,给她按摩。
唐婉宁之前无意中她提过一次,说头痛的时候,程知鸢给她按摩头部,按摩的可舒服啦。
每次程知鸢按着按着,她就睡着了,醒来头就不痛,神清气爽的。
不就是按摩这样的小事嘛!
宋以檀不觉得自己会比程知鸢做的差。
可事实是她想的太简单,而且大错特错了。
程知鸢从小研读《黄帝内经》和《易经》之类的各种医学与养生书籍,通晓人体的各个穴位,每按一个部位都是十分有讲究的。
不可能像宋以檀现在这样,凭着感觉一通乱按。
事实就是,她才按了两分钟,唐婉宁就更加不适的皱起了眉头,不仅头痛的症状没有缓解,反而觉得有些眼花头胀。
“停停停停!”
她不耐烦的去抓住宋以檀的手甩开,“你这按的都是什么啊,难受死了。”
宋以檀低眉顺眼看着她,先是愣了愣,而后又是一副要哭的泫然欲泣模样。
“哭什么哭,你这副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唐婉宁更烦了。
“伯母,……”
“行了。”唐婉宁被头痛折磨的,脾气愈发的大了,“你回去吧,你这样金尊玉贵的儿媳妇,我们贺家娶不起。”
话落,唐婉宁起身就要走。
宋以檀赶紧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伯母,我真的错了,您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唐婉宁被她拉的又一屁股跌坐回贵妃榻上。
相当没好气的,她扭头瞪宋以檀一眼,“我给你机会有什么用,要瑾舟给你才行啊,瑾舟不喜欢你,见都不愿意见你,你在我这里把眼睛哭瞎了也没用。”
“伯母,只要您原谅我,就一定会想办法,让瑾舟接纳我,喜欢上我的。”宋以檀信誓旦旦的保证。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我听听。”唐婉宁沉着脸道。
宋以檀又蹲到她的面前,抓着她的手,泪眼汪汪道,“瑾舟喜欢程知鸢那种温柔贤惠的,那我就学程知鸢,程知鸢能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