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用这个办法,隔着落地窗的玻璃晒。
两个孩子乖乖的睡着,安静的享受着阳光浴,程知鸢则抱着本专业书在认真地看。
时光静好,一切安宁和谐的不像话。
继续深造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她已经报考了哈佛大学医学院的药学研究生,正常学制为两年。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将在三月份入学,开始她全新的学生生活。
她挺期待的。
捧着手上的专业书看的正投入,忽然,医院大门口处,两辆救护车呼啸着开了进来。
程知鸢微微抬眸看去。
隔着明净的玻璃窗,她看到两辆救护车停在了她所在的住院楼旁边的急诊楼。
紧接着,医护人员冲过去,救护车的车门被拉开。
在病人被抬下救护车之前,程知鸢居然看到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其中一辆救护车上跳了下来。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贺善信跟唐婉宁。
看他们跳下车后又慌慌张张回头去看身后正被医护人员抬下救护车的病人的模样,程知鸢一下有些怔住。
莫非,救护车上的病人是——在病人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她定睛看去。
因为伤的不轻,脸上头上都是血,糊了一片,根本看不清脸,可自己精心照顾了将近三年的男人,程知鸢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只凭一个躺着的身形轮廓,程知鸢已经断定,被抬下救护车的人就是贺瑾舟。
他怎么了?
为什么会受伤?
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知鸢浑身的神经下意识的紧绷甚至是不安起来,脑海里也跟着冒出一系列跟贺瑾舟有关的问题来。
看着贺瑾舟被医护人员以最快的速度抬进了急诊大楼,贺善信和唐婉宁的身影也匆匆紧跟在消失。
程知鸢放下手里的书本能的站起来,想要去了解情况。
可她堪堪站起来一半,人就清醒了。
贺瑾舟怎么样,跟她还有关系吗?
没有,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忽地,她低头自嘲一笑,手落在沙发扶手上,又坐了回去。
“嘤嘤——”
宁宁好像被吵醒了,扭着小屁股动了动。
程知鸢拿过毯子,将宁宁裹住,将她抱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宁宁的小额头,然后轻轻的安抚。
“叩叩——”
忽然,敲门声响起,程知鸢抬头朝门口看去,就见梅亦衡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今天晒了多久了?”
放下手里的保温桶,他走过去,自然去接过程知鸢怀里的宁宁。
程知鸢将宁宁将给他,笑笑说,“一个多小时了。”
梅亦衡动作格外熟稔的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宁宁,不动声色瞟了一眼窗外还停在急诊楼前的两辆救护车。
他问她,“你要不要睡一觉,我来陪安安和宁宁。”
程知鸢摇头,“我不困。”
“那趁热喝点汤?”
梅亦衡说着,把怀里已经又睡着的宁宁小心的放回婴儿床里,然后去给程知鸢盛他带来的滋补汤。
“我自己来就好。”程知鸢说。
“别动,坐着。”梅亦衡带着点儿强势地道。
程知鸢笑笑,也就没动了。
梅亦衡盛了碗汤,来到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又端着汤吹了吹,感觉不怎么烫了才舀一勺送到她嘴边。
“试试。”
“我自己来。”程知鸢笑着伸手过去。
梅亦衡没勉强她,将手里的汤和勺子交给她。
程知鸢低头喝一口,毫不吝惜地点头道,“嗯,好喝,阿姨亲自煲的吧。”
梅亦衡点头,忽然话峰一转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什么?”程知鸢抬头看他。
“贺瑾舟车祸,伤的不轻。”梅亦衡定定地看着她说。
程知鸢笑了笑,低头继续喝了几口汤后,将碗放下,才回答他说,“要我自欺欺人,说已经彻底将贺瑾舟放下了,哪怕看到他头破血流,满身血污也毫不在意,那也不太可能,毕竟,我跟他夫妻将近三年。”
“刚才救护车开进来,你看到了?”梅亦衡问。
程知鸢点头,眸光澄亮,很坦诚,“在看到贺瑾舟被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时候,我确实是紧张了那么几秒,但现在没有了。”
“鸢鸢,”梅亦衡很认真,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你真的决定再不过问任何跟贺瑾舟和贺家有关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