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程知鸢,手机那头的贺瑾舟竟然松了口气,可语气却仍旧十分恶劣地道,“我的袖扣呢,你都藏哪儿了?”
程知鸢闻言,再次有些怔住。
难道贺瑾舟没从江洲湾搬出去?
也是,他只是不想看到她而已。
既然她已经搬走了,他就没有再搬出去的必要。
“领带下面的第三个柜子,如果还找不到,那贺总该去问姜秘书。”她回答。
只是她话音才落,手机那头的贺瑾舟直接挂了电话。
程知鸢,“……”
还真是,把她当保姆当习惯了。
深吸口气,她继续看文件。
还没两分钟,贺瑾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程知鸢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那对星空袖扣呢,为什么不见了?”男人质问的声音传来,倒没刚才那么大的火气。
星空袖扣。
那是程知鸢两年前送给贺瑾舟,平常也没看他怎么用,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了。
“你所有的袖扣都放在一起,如果看不到,请贺总去问你的姜秘书。”
说完,她先挂了电话。
手机那头的贺瑾舟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再次抑制不住的额角青筋凸起。
一大早的,他光找皮带找袜子找袖扣就样的小事,就已经弄的焦头烂额了。
在一堆袖扣里找了又找,还是没有找到他想佩戴的那对星空袖扣,干脆就把衬衫袖子一挽,领着西装外套下楼了。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保姆见他下楼来,恭敬地候在一旁。
贺瑾舟沉着脸“嗯”一声,去了餐厅坐下。
餐桌上摆放着几样他平常喜欢吃的早餐,都是程知鸢常做的,咖啡也冲好了。
他深吁口气,端起咖啡轻啜一口。
结果咖啡刚喝进嘴里,他立马就想吐出来。
但出于基本的教养,他还是强行咽下去了。
“你用的什么咖啡豆,怎么又苦又涩?”他问保姆,脸色难看的不行。
保姆战战兢兢,“就……就是平常太太给你冲咖啡用的豆子啊,我也是按照太太的手法冲的。”
冲咖啡和泡茶一样,最讲究手法和水的温度。
不同的咖啡豆,冲泡手法和水温都有不同的讲究。
贺瑾舟拧着眉头,看一眼手里的咖啡,尝试着又喝了一小口。
这一口更难喝了。
完全咽不下去。
他直接吐了回去,然后重重将咖啡杯放回餐桌上。
保姆站在一旁看着,吓的赶紧低下头去。
贺瑾舟压了压胸腔里的火气,夹了个煎蛋。
明明只是个煎蛋而已,可他一口咬下去,就是发现和程知鸢做给他的味道不一样。
蛋已经凉了,不仅没有流心,还一点味道都没有。
他一口都不想吃了。
放下筷子拿了西装外套,他沉着脸一个字没说,直接走了。
保姆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给程知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