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梅被这话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
她颤抖着,咬牙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停赔不是,“哎呀,七爷,您瞧我这张嘴,我这是被江予希这死丫头气坏了,话都不会说了,我真该死。”
“您是创造墨家神话的神,是商场上的奇迹,值得所有人敬重。我是被气得说话不过脑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个目光短浅的妇人一般见识。”
邱月梅说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双眼睛却死死瞪着江予希,恨得牙痒痒。
都是这个死丫头害自己说错话!
她肯定是故意的!
“咳咳咳……”墨时允继续咳嗽着,声音低沉,“江夫人没有说错,我确实就是个残废。”
邱月梅双腿颤抖着,差点就要跪下了。
她哭丧着脸又狠狠打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九十度躬身道,“七爷,是我嘴欠,我才是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废人,我该打,该打!”
墨时允见打得差不多了,抬眸,病态的眼眸落在了江予希的脸上,微微挑了挑眉。
那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帮你报仇了。
江予希心头微微颤抖,这男人,搞这么一句,居然是在帮自己?
江予希内心激动,脸上却是惶恐不已的上前抓住了墨时允的手,“七爷,妈妈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求您放过她,放过江家。”
听到这话,邱月梅心里一阵后怕。
因为昨天婚礼的事儿,墨家对江家耿耿于怀,至今不愿意见他们,更别说是接受道歉了。
如今自己又无意中得罪了墨时允,两家的关系岂不是更僵了?
能不能跟墨家结成亲家另说,但他们绝不能得罪墨家,否则江家就彻底完了。
“咳咳咳……”墨时允咳嗽了一会儿,懒懒的看江予希,“你要为江家求情?”
江予希见周围不知何时围了一群吃瓜群众,正津津有味的看戏,灵机一动,挤出一抹泪水,坚定的看着墨时允,“江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可能至江家于不顾。”
“呵,你倒是个有孝心的,你没听到刚刚你所谓的母亲,是怎么骂你的?”墨时允问。
江予希咬着嘴唇,委屈又固执,“不管怎么样,江家养育我二十年,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江家跟墨家交恶呢?再说了,两家本是姻亲,因为我断交,我会愧疚的。”
墨时允嘴角抽了抽,若非昨天婚礼上的视频是她让自己换的,他都要以为她是真蠢了。
“而且,妹妹跟墨少真心相爱,不惜在婚礼上曝光那种视频,也要换取相爱的权利,七爷就看在两家是亲戚的份儿上,放过江家和我母亲吧。”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对江家的一片孝心。”墨时允说着,打了个呵欠,懒懒的对身后的保镖道,“阿哲,我困了。”
“是,七爷,我这就送您回去休息。”
轮椅在高大保镖的护送下缓缓离开,邱月梅和江薇儿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个魔鬼,可算是走了,再不走,她们怕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只是,墨时允刚离开病房里就传来了看护着急的叫声,“老太太,老太太你没事吧?来人,快来人啊……”
江予希闻声,眉头一皱,急忙转身冲进了病房。
只见老太太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整个人已经晕死过去。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刚刚才给老太太给把过脉,她除了一些老毛病,加上气急攻心外,并没别的问题,怎么好端端就发病了?
江予希喘息着,着急的抓着江老太太的手给她把了个脉,发现她体内竟有中毒的迹象?
她不过出去十多分钟,怎么会突然中毒?
来不及多想,江予希快速拿出一粒药丸给老太太吃下,接着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江老太太抵头心口的一个穴位扎了下去。
“啊……姐姐,你,你在做什么?”刚扶着邱月梅从门外进来的江薇儿激动的大叫。
邱月梅也回过神来,快步上前去拉扯江予希,“江予希,谁准你乱来的?给我让开!”
“姐姐你又没有学过医,怎么能随便给奶奶扎针?万一,万一奶奶有个好歹可怎么办?”江薇儿瞪大了眼睛。
心里却得意不已:扎的好,这老太婆,至今都还死死抓着江氏集团的股份一直不肯放权,该死。
那股份是江老爷子留下的,江振海上位之后,老太太一直没把股份交出来。
前世,在江氏即将破产的时候,江老太太才把股份拿出来,却没有给江振海或者江薇儿兄妹,而是给了江予希,让她进入公司做管理层,协助江振海。
最后公司度过了难关,可江予希也在公司里打下了基础,她又背靠墨家,江振海病逝后,江予希直接掌管了江氏,以至于江薇儿兄妹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一个死在了墨时允的折磨下,一个死在了仇人的追杀。
可这一世,若是江予希直接害死了江老太太呢?
那老太婆的所有财产,包括她名下的那几家医馆,就全都归她父亲江振海了。
江薇儿眼底满是得意,只希望江予希能快点把老太婆弄死。
可嘴上却着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