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婷的脸都快贴到餐盘里了，羞得无地自容。
“老板，别唱了，我真的觉得太丢人了……”苏婷婷小声央求道。
罗杰停止了唱歌，严肃地问道：“你感受到我赐予你的力量了吗？”
“我只感受到了社会性死亡。”她的头几乎都抬不起来了。
“年轻人啊，就是太爱面子，”罗杰摇了摇头，“面子其实一分钱不值。”
苏婷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板，你每次给董子建批款都很大方，一百五的申请能批二百。怎么到我这儿就死抠呢？”
罗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破旧的钱包，掏出所有的零钱，拍在桌上：“项目还处于初创阶段，资金紧张。这是我所有的生活费，五百二十七块八毛，你拿去吧。”
苏婷婷怔住了：“这……不合适吧？”
罗杰一脸正经地说道：“我明白，老板动动嘴，员工跑断腿。但眼下是困难时期，大家都要凑合一下。放心，不会持续太久的，等我们一起实现共同富裕。”
苏婷婷看着桌上的钱，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我知道了，老板，我一定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罗杰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吃饭吧，等团队招募好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拍拍屁股走出食堂，连午饭都忘了吃。
正当苏婷婷感慨老板不容易时，罗杰又跑了回来：“太热了，给我五毛钱买个冰棍吧。”
苏婷婷含泪从钱包里抽出五块钱递给他：“太可怜了，还是吃个贵的吧。”
“谢谢你，大好人。”罗杰笑眯眯地接过钱，出了门，买了个小布丁，一边吃着，一边走到食堂外面的假山前，思索着。
他皱了皱眉头：要五毛却给了五块，这姑娘果然太好说话了。
虽然大方的老板人人喜欢，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节制地批准申请，早晚会吸引一些投机取巧的人。
苏婷婷是个好员工，技术专业，态度认真，但她和董子建不同。
董子建懂得分寸，懂得如何把钱最大化地利用。
而苏婷婷则不具备管理经验，一旦团队组建起来，她能否分辨出谁是来做事的，谁是来捞钱的，这都是问题。
罗杰前世见过太多技术出身的人在转型做管理时失败的，最后要么是失业，要么是转行。
他不希望苏婷婷也走上这条路。
她需要在实践中慢慢学会管理，学会控制团队。
不过，罗杰明白，这件事不能急。
让苏婷婷逐渐适应，逐步成长，而不是一蹴而就。
他将雪糕棒扔进垃圾桶，打算回宿舍睡个午觉。
然而刚刚躺下，他的手机就响了。
“老板，第二批广告扇到了，兼职社已经接手了，要不要继续地推？”庞森的声音传来。
罗杰思索了一下：“先发完传单再发扇子，别急。”
“好的，子建在我身边，他找你有事。”庞森说。
电话很快换成了董子建的声音：“老板，文学社那边出了点问题，学姐好像准备取消和我们的合作。”
罗杰心里一紧：“这么突然？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姚学姐最近私下找我们几个过稿率高的人谈话，我怀疑和这事有关。”董子建有些无奈。
罗杰皱了皱眉：“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
罗杰靠在墙边，眉头微皱，显得思虑重重。
姚红的发言清晰地从教室里传出，带着责备的语气。
罗杰不由得轻笑了声，“想什么来什么，还真是个机会。”
董子建低声问：“老板，你怎么看？”
罗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冷静说道：“兼职的事情是你负责的吧？姚红这样做，你在文学社还能待下去吗？”
董子建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学姐针对的不是我吧？”
罗杰轻笑一声，目光带着一丝讽刺：“她当然不是针对你，她是在针对王芳。”
董子建眉头一皱，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罗杰语气平静地解释道：“王芳的《烟火色》最近在论坛火了，你知道这事吧？”
董子建点头：“知道，她一直喜欢写小说，这次的成绩我也替她高兴。”
罗杰盯着他，嘴角微扬：“别装傻，姚红肯定是看到了王芳的小说。王芳一直被姚红打压，结果稿子被我选中了，她的稿子却被我拒了。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没点脾气吧？”
董子建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姚学姐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女人对女人的嫉妒，尤其是在才华、能力上，远比你想象得复杂。”罗杰语气坚定，继续说道，“姚红认为自己是权威，而王芳的成功无疑在打她的脸。”
“她应该怪你啊！毕竟是你挑的稿子。”
“她怪我有什么用？我又不在文学社，恨我也没意义。你呢？你可是第一责任人，离她最近，她能不针对你？”
董子建的表情显然有些慌乱：“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以后在文学社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可我喜欢文学，真的热爱